楚老太爷精明干练,头脑又活络,拿下了皇商的名额,不断积累家财,成为云州首富。′求¢书,帮~ +勉/费/阅^黩.
他哥哥死后,由长子楚商明继承家业,楚商明挥霍家产,声色犬马,醉生梦死,四十来岁就得痨病死了。
留下大太太钱氏和一个儿子,也就是大公子楚皓安。
楚皓安已经年过二十,和他父亲一样,碌碌无为,毫无建树,只一味贪财好色,未娶正妻,房里已经有了四个小妾。
楚老太太怜惜他们孤儿寡母,就接了过来,供养他们吃喝。
她来楚家不是什么秘密,方才去看望楚老太太,大太太和大公子没有出现,显然对她态度轻慢。
她现在是姑娘家,大公子是个成年男子,却要进她的居所,很不合规矩。
宋挽初不是很想见,但她现在是客人,把主家亲戚拒之门外,尽管有理有据,可还是会让姨母为难。
“素月,把人请进来,南栀,你去沏茶。”
钱氏和楚皓安笑吟吟地进了梅影轩。
宋挽初给钱氏行礼,“原该我去看望大太太,只是刚一落脚,忙得晕头转向,大太太不要见怪。-d^a¢n!g`k_a′n~s-h\u^.`c¢o?m`”
她又按照亲戚辈分,喊了楚皓安一声“表哥”。
楚皓安毫不避讳地盯着她,上下打量,目光直白而贪婪。
宋挽初觉得不大舒服。
钱氏笑眯眯的,拉着她的手不放,“挽初出落得越发水灵了,一点也不像是嫁过人的样子。”
南栀和素月的脸色很不好看。
宋挽初一时看不出来,钱氏是心直口快,还是故意为之。
没有过多打过交道的人,她也不愿意一上来就揣测人家不怀好意。
她淡淡一笑:“江南的水土养人,我也是这一年来,才渐渐把身子养好。”
钱氏又问了几句闲话。
“你表哥听说你要来,高兴得很,说要亲自去接,只是那几日他被刺史家的大公子邀请去刺史府做客,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才没去成,你表哥怪不好意思的,一听说你来了,急匆匆就从刺史府赶回来了,就为给你赔个罪。′天^禧_晓?税*王+ ·已*发?布/最_欣,彰?結¨”
听着像是在说闲话,可话里话外都是在炫耀自己儿子有本事,有面子。
在云州这块地界上,正四品的刺史,是最大的官。
宋挽初笑而不语。
楚皓安盯着她的脸,目光黏腻,说话的语气也黏糊糊的,“表妹莫怪,改日你空闲了,我带你去逛逛。”
他态度十分亲热,可宋挽初和他一共只见过两面,一次是五岁,一次是八岁。
若不是在楚家见面,大街上遇上,宋挽初也认不出他来。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样就不用和楚皓安对视了,心中膈应,也不得不敷衍两句,“多谢大公子好意。”
钱氏继续唠叨着家常,“你姨母怀着身孕,有什么事情想不到,你别怪她,有事尽管告诉我,我拿你当亲外甥女看,挽初你千万客气。”
这话听着体贴周到,可宋挽初却有点不舒服。
钱氏的口气,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做派,可姨母才是正正经经的主母。
他们母子二人,只是客居在此。
钱氏似乎把小叔子这个楚家,当成自己的那个楚家了。
宋挽初可以想象出来,钱氏的种种不当行为言论,会让姨母心里有多气闷。
姨母性格温厚宽和,未必肯和钱氏撕破脸。
钱氏喋喋不休,宋挽初有些烦了。
“南栀,你去把我给大太太和大公子准备的礼物拿来。”
从钱氏说完“一点也不像是嫁过人的样子”,南栀就已经把礼物拿来了。
她比宋挽初还急切地赶走这两人。
宋挽初送钱氏的,是一套红宝石镶翡翠头面,送楚皓安的,是一套哥窑鱼子纹茶具。
那套头面价值三千两,鱼子纹茶具更是绝版难求的精品,哥窑数十年都不见得能出一套。
“她虽没了爹娘,到底有个心疼她的外祖家,一出手就这么豪横。”钱氏心想,“若是我儿子娶了她,光是她的巨额嫁妆,就够我们母子吃上几辈子了。”
楚皓安正愁没有像样的礼物去巴结刺史岳乘空,喜笑颜开。
“我也有一件礼物送给表妹,一点心意,表妹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