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抬起头,直勾勾的看向顾景深。_看′书?君* ,埂¨辛¨罪¨全,
叔侄俩对视良久。
终于,陆言的声音在寂静无边的办公室幽幽响起,“三叔,你其实早就知道顾长安的这些疯言疯语了吧?”
“嗯。”顾景深端起热的冒烟的搪瓷杯子,轻轻吹了吹。
热气在空中不安分的扭了扭。
陆言不解,“那你为什么还要通知我?难道你不想……”
不想试试他说的是真是假,不想去探一下姜茶的底?
“事关你媳妇儿,我侄媳妇儿,这事儿自然得让你知道知道。”
顾景深说到这里,突然轻笑一声,“他能活到现在,也是出于我的私心。”
“你的私心?”
“我想看看面对这样的情况,你会怎么抉择。”
陆言没有出声。
他眉头微蹙,实在是不理解顾景深说的这话,什么叫做他会如何抉择。
从始至终,他眼前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跟姜茶站在一起。
顾景深拍了拍陆言的肩膀,“不过,你也没让三叔失望,是我顾家的种。”
“你不相信顾长安说的那些话吗?”
不怪陆言又问了一遍,实在是这件事情并非小事儿。*卡.卡^晓`说*王? _冕`费+跃~黩¨
且顾长安说的有理有据,发生在姜茶身上的变化,有心人只要稍微查一查,顾长安的话十分就信了八分。
“你也太瞧不起三叔,也太瞧不起咱们国家了。”顾景深微微一笑,“不论是咱们顾家,还是咱们的国家,能走到现在这样,靠的绝对不是这些歪门邪道。”
“更何况,三叔知道,姜茶是个纯良的孩子,她眼里揉不进沙子,更别说会做什么对不起家国人民的事儿了。”
听到这里陆言才松了一口气,“是,姜茶不是那种人。”
“至于顾长安那些胡言乱语,疯子说的话,谁能当真?”顾景深拍了拍陆言的肩膀,“要是我信了他的话,拿着他说的重生之类的向上汇报,别人恐怕也要把我当成疯子。”
“疯子说的胡话,当不了真。”
陆言重重点头,“对,疯子说的胡话,当不了真!”
从顾景深的办公室走出来之后,陆言回到顾长安的监狱。
因为知道陆言跟顾景深之间的关系,陆言想探监,也没有人会脑子不清楚的去阻止他。
进了门,顾长安此时嘴里还塞着破布。
看到陆言瞬间不受控制的呜啊呜啊的喊叫起来,整个人很是激动。
陆言面无表情,上前抽开他嘴里塞着的破布。
看向一旁看守的狱警,“我有些话想要跟他说,就隔着栅栏跟他说,你们不如……”
“我们懂,我们懂,你们慢慢说,只要不把人放出来,你想干啥就行。\暁.税`C!M`S¨ !芜¨错·内′容^”
狱警脸上带着笑,拉着另外一个狱警,连忙走了。
把空间让给了陆言跟顾长安。
“我说的都是真的!姜茶她真的不对劲!”
陆言微微一笑,“你还是多想想自己吧,毕竟,你已经没有几天活头了。”
顾长安眼皮疯狂跳,抬眸不可置信的看向陆言,破音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陆言乌黑的眼眸死死盯着顾长安,嗤笑一声,“如果你不是在这里胡言乱语,兴许你还不会死的这么快。”
“我有没有胡言乱语,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陆言!”顾长安死死抓着铁栏杆,“我不信你看不出来姜茶的前后变化!”
“在她落水之前,她根本不是这样的!”
“她花痴,贪吃,刁蛮又恶毒,为了一个男人,就能把全家人的吃食全都摸出来,可她落水之后,她整个人完全都不一样了。”
“不仅读书开窍,甚至还带着家里其他人都过上了好日子。”
“一个叛逆成这样的废物,怎么可能落水之后判若两人?”
“陆言,你敢说你心里没有一点儿疑虑吗?”
陆言挑眉,轻笑出声,“那又怎么样?就算是姜茶真的如你所说完全换了个人,那又怎么样?”
“跟我结婚的不是原来的姜茶,我娶的人,心里头的人,从始至终都是她一个。”
“姜茶身体里装的是不是别人的魂魄,她是不是异端,对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