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你蠢到,让她发现你养外室?”
“......”蒋渊嗤笑,满眼嘲讽,“对,怪我蠢!”
“我蠢!”
“我丢掉了上好的婚事,活该落到今日下场,我就不该活着!”
蒋渊说着,抓起桌上的花瓶,朝头上狠狠砸。
“渊儿!”蒋夫人满脸惊慌地扑过去,抱住花瓶。
又急又心疼。
“渊儿,娘方才说的都是气话,还有你外祖在,咱们一切还有希望...”
“什么希望?”蒋渊万念俱灰
他宁愿死,都不愿被曾经得罪的人欺辱。
“我爹又中风了!”
“府医说,我爹这次就算醒来,也残废了!”
“蒋家完了...”
“好死不如赖活!”蒋夫人紧紧拉着儿子的手。
“渊儿,你怕被人欺辱,我让你外祖送你离开京城?”
“离开京城?”蒋渊眼底闪过一丝期盼,“娘,外祖真的能送我离开京城?”
“可以!”蒋夫人咬了咬牙,附在儿子耳边,“渊儿,娘跟你说个秘密...”
蒋渊满眼惊讶,一脸不敢置信地道:“娘,你说的都是真的?”
“比真金还真!”蒋夫人连连点头,刻意压低声音。
“渊儿,萧国开国才二十多年,根基不稳;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你听娘一句劝,可别再轻易寻死觅活,找个地方蛰伏下来。”
“待你表兄事成时候,你一样是开国功臣。”
蒋渊眼眸一点一点亮起来,“娘,我还不能死,我要拖着这具残躯,亲自手刃伍梦甜和萧昀旭。”
*
苏家。
苏夫人悲痛的哭声,一阵一阵从屋内传来。
站在树下的苏宏,仰头看着天,眼角浑浊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
他心中很痛。
痛的像刀扎一样难受。
纵是再狠的心,看见从小如宝如珠养大的女儿,一动不动躺在那儿。
也悲痛难忍。
“爹!”苏行谨快步上前,给苏宏披上披风。
“今日风大,你一夜未眠,别染上了风寒!”
听见长子的关切,苏宏心中暖了几分,挥手拂去眼角的泪水。
藏住心中悲痛。
“行谨,派人给行慎传讯,让他回来。”
“总归是兄妹一场,你们都好好送送她。”
听着屋内苏夫人悲痛的哭声,苏行谨也很难受。
“爹,三妹妹之死,总归是蒋家先算计了她。”
“如今蒋肃被罢官,蒋家世袭的国公爵位也没了,该是我们报仇了!”
“别轻举妄动!”苏宏神情一凛,转身看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