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久赶忙看向满脸通红的傅伯明,他连忙摆手,“后面不是我教的……”真不是。
他说完,急切地想要扭转形象,呵斥鸟儿道:“你胡吣个什么,你个小畜生知道什么困觉觉!”
吓得他镊子都掉地上了。
这鸟看到到嘴里的蚯蚓也没了,原地气得爆炸。
“妞儿,到爷怀里来,让爷香一个~”
“小妞小妞你最骚……”
“爷,别过来,爷你慢点儿,爷是奴家好还是你家的那个黄脸婆美,爷~爷~么么么啵啵啵,蹉蹉蹉……啊啊啊——”
叫到最后,全是拟声词了。
不可描述之场景仿佛突然复原了。
傅伯明脸上的表情,短短的这个时辰内,起伏很大。
由起初的得意到害羞,由害羞到惊愕,由惊愕到恼怒,又从恼怒到气急败坏,慌不择路地想要抬手捂住这鸟的嘴……
奈何这隔着笼子,他手也伸不进去堵不住这鹦鹉的嘴。
只能任由这鸟儿超常发挥,生动而又形象地在这上演声幕般的活春宫。
脸上已经变成了无可奈何的无奈……
他是想要求得好感,如今倒是好托了这只黄鸟的福,跟中意的女子洞房八字还没一撇呢,活春宫一同听上了。
当时他买这只鸟的时候,觉得这鸟聪慧,卖家还说这个鸟的确是聪慧,就是有点……黄……
当时他看着这鸟浑身上下金黄色的羽毛,心想:我又不瞎,这鸟黄不黄的我自己不会看吗?
谁曾想,黄不是一个形容词,是动词,是拟声词!
梅久也没曾想这鸟的故事这么多,会的词语这么多,太全面了。
她兴致勃勃地听着,然后看到傅伯明志得意满的脸由红变白又变紫……最后气得跳脚的样子,恨不能将剥皮油炸的样子,终归是没忍住捂着肚子,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她笑得前俯后合,捂着肚子笑得肚子疼。
傅伯明本气得要发疯,恨这鸟坏了他的事,可见梅久笑得开心,他不由得也跟着笑了:这傻鸟,到底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还是留着吧。
正要跟梅久说,你喜欢就送你,本就是要送你的。
不妨身后突然响起熟悉的低沉而又有磁性的声音。
“什么东西这么好笑?”
梅久笑着的脸顿时裂开了,她缓缓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傅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