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怀德听了,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说道:“好家伙!你能买到船?这合法吗?”
顾方远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当然能买到船,不然我说这事干嘛,至于合不合法,难道你认为公安能从岸边直接蹦到船上,查你合不合法?”
朱怀德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貌似还真是这么个理儿。-x~i*a-o¨s?h_u·o?h¨u′n*.\c*o!m?
“那卸货怎么办?如果不在码头卸货的话,会很麻烦的。”朱怀德又担心地问道。
“行啦,刚才跟你开玩笑呢,现在咱们江南省已经开放私人买卖,只不过现在还处于尝试阶段,没有对外公布而已。船只停在码头,只要交了钱,就不会有问题。”
“那就好!大概什么时候开始做罐头呢?”
“至少得等双抢结束,否则根本没人帮忙摘水果……”
两人又兴致勃勃地聊了一会儿未来的规划,仿佛看到了一片光明的前景。
直到一个小时后才离开。
由于前天拿的货没有卖完,这次朱怀德只带来了一万块钱。
当然,十台缝纫机的钱,顾方远也折算成货物交给了对方。
朱怀德前脚刚离开不久,顾方夏便满脸堆笑,哼着小曲般地离开了。·墈-书/屋/ ?唔¨错.内`容_
临走之前,还特意朝着顾方远主动打了一声招呼,那语气轻快,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愉悦,显然从顾母那里捞到了好处。
顾方远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川”字。
不用多问,他心里已然猜到了八九分。
以顾方夏那一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格,若不是顾母答应了她一些要求,绝不可能这般笑意盈盈地离开。
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脑海里不断地分析着各种可能性,时间就在这思索中悄然流逝。
直到夜幕降临,一家人围坐在饭桌旁吃完了晚饭。
趁着加夜班的工人还未到来,顾方远神色严肃地将众人召集到了一起。
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道:“如今咱们家的工厂规模日益壮大,未来还会不断增加新的产品种类。在这种情况下,一些必要的制度也该逐步建立起来了。”
“阿远,你是打算像纺织厂那样,制定一套详细的上下班制度吗?”顾方兰好奇地问道。
“嗯,不仅是上班制度,大家的分工以及工资体系也都需要好好地制定一下。.求¨书^帮\ \庚*歆.最,筷^”顾方远郑重地点了点头。
顾母听了,随意地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嘿~!咱们都是自家人,谈什么工资不工资的呀。谁要是有空,就过来帮衬帮衬,一家人相互扶持,这不挺好的嘛。”
顾方远无奈摇头,耐心地解释道:“妈,这账可不是这么算的。工厂里的工人都有工资拿,六姐和七姐为工厂付出了劳动,总不能让她们白白干活吧?”
“你随便给她们一点意思意思就行,她们都是自家人,哪会有那么多的讲究……”顾母依旧坚持着自家人不该拿工资的想法。
“你闭嘴!让阿远把话说完!”顾父不耐烦地轻喝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
顾母被这一喝,像是被驯服的小鸟,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
顾方远见状,稍微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会给每个人都明确摊派一些工作任务,工资也会根据工作的强度和难度有所不同。
大家千万不要觉得都是一家人,就不需要工资。比如说我妈不拿工资的话,如果哪天碰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拿什么去买呢?
要是下次顾方夏又来找您要东西,您手里没钱,又拿什么给她呢?所以啊,工资是必须要有的。”
“至于说让我随便给一点,那更是不可能的。人一旦有了偏心,矛盾就会一点点地积累起来。
就好比四姐,以前爸妈太过于偏心秦奋,这才导致四姐变成了现在这种有些冷漠、疏离的性格。
当然,我不是在责怪谁,只是把问题掰开了揉碎了来分析。一个企业想要长久稳定地发展下去,必须要有一整套完善的制度,这样才能保证企业不会出乱子。”
顾母听着顾方远的话,脸上臊得慌,心里暗自惊讶,没想到儿子竟然已经猜到自己给了顾方夏一些钱。
羞愧地低下了头,再也不好意思插嘴反驳了。
几个姐姐和姐夫听了顾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