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谈判需要双方都握有筹码,根据实际情况各自做出一定的让步,最终根据双方筹码的大小,来确定最终的谈判方案。+w,e′i`q,u?x,s¨._n¢e?t+
可这次的事情,纺织厂完全处于被动的局面,根本没有筹码可谈,只能根据顾方远提出的要求,看看能否以最小的代价达成和解。
既然对方摆出了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态,顾方远自然也不会客气。
“能不能把孙副厂长开除了?”顾方远直接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要求。
如果真能一举干掉孙副厂长,以后肯定能为自己省去不少麻烦。
因为等碎布头的生意做完,他肯定不会就此停下纺织品制造的脚步,这就意味着,以后还是要和纺织厂打交道。
白敬亭眉头微微皱起。
作为厂长,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顾方远和孙副厂长之间的矛盾呢?
他不仅知道,而且还清楚这次的放火事件极有可能就是孙副厂长一手策划的。
但做事要讲究证据,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他不会轻易说任何不利于孙副厂长的话。
至于开除孙副厂长……
他手中确实掌握着一些孙副厂长的问题报告,可那些东西最多只能让孙副厂长受到处分,想要直接开除他,确实不太现实。-如`文!网· ~最/薪′蟑?結,哽·歆/哙/
最终,白敬亭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除非你有孙副厂长违法的证据,否则以我厂长的身份,别说直接开除副厂长了,就算是把他调到闲职上,我也做不到啊。”
顾方远露出了一副为难的神情。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赔偿做不到,重新补货也不行,就连嫌疑人都无法惩戒,这可真让我为难啊。
这样吧,我再退一步。你们可以用现有的布料给我补货,但要帮我成立一个私人性质的纺织厂分公司。只要事情办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怎么样?”
白敬亭目光深邃地盯着顾方远,心中暗自思量。
他现在甚至怀疑,这件事是不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一手策划的,其目的就是为了成立私人公司。
很显然,他猜对了!
其实,整件事就是一个阳谋!
孙副厂长想要升职,最便捷的办法就是依靠省城秦家的力量。
而目前,顾方远和纺织厂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那些碎布头。
想要打击顾方远,就只能从碎布头入手。,衫?叶`屋? !首~发+
顾方远动用了所有的运输工具,马不停蹄地运送碎布头,就是在向孙副厂长传递一个信号:你的时间不多了,一旦碎布头全部运走,你就再也没有筹码了。
为了让孙副厂长上钩,甚至在连续两天大雨的情况下,运输工作都没有停歇。
这就是阳谋,你要是不动手,我就把碎布头运走;你要是动手,我就想办法整治你。
孙副厂长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才特地从宗祠所在的村子里找来两个族人帮忙办事,这样就可以避免将自己牵扯进去。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顾方远确实想要搞垮他,但更重要的是,顾方远想要拿到纺织厂的挂靠名额。
如果走正常的途径,别说是挂靠了,估计连厂长的面都见不着。
所以,顾方远剑走偏锋,利用孙副厂长的欲望,以及秦奋想要搞垮他的心理,精心设下了这个局。
现在,顾方远已经拿到了筹码,自然可以和厂长进行谈判了。
白敬亭盯着顾方远看了许久,突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小同志,真是有胆有谋啊!好,我答应你。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您说!”顾方远掐灭了手中的烟头,目光直视着对方。
“如果有一天,你的分厂发展得比总厂还要好,那么分厂必须要以县城纺织厂来冠名,而且在公司的发展历史中,第一位厂长要写上我的名字。”
顾方远听了,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这分厂还没成立呢,就感觉像是变成了二手货,心里还真有点膈应人!
白敬亭看到顾方远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南江地区马上就要改为南江市了,我也即将上任南江市的副市长,你可不吃亏哦!”
嚯!好家伙!
这哪里是不吃亏,简直是赚大了!
以后出去介绍公司的时候,只要说一句“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