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工作,工资会有变化吗?”问话的是织布车间的刘大嗓,他粗糙的手指在桌面上焦虑地敲打着。
“不会!所有工资待遇都不会变,你们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继续好好工作就行了。”秦思兰淡淡答道。
指尖轻轻点着讲台边缘,指甲与木质台面碰撞出细微的哒哒声。
接着再次有人举手提问,这次是退休办的马大姐,她花白的鬓角被汗水打湿,粘在布满皱纹的脸颊上。
“退休金呢?你说企业没有变化,可事实己经从国企转变成私企,我们退休金还有保证吗?”
“这点不必担心,”秦思兰突然露出个灿烂的笑容,从文件夹里又抽出一份担保函,“既然说了所有待遇和国企一样,那退休金自然也不会有变化。这是省纺织厂的担保文件,大家可以传阅。”
“那万一倒闭了呢?”马大姐不依不饶,声音有些发抖。这
个问题让秦思兰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不会倒闭!也不可能倒闭!”她语气坚定得近乎锋利,右手不自觉地按在了那份担保函上,骨节微微发白。
阳光透过她身后的窗户,在地上投下一道锐利的阴影。
这时一位身穿藏蓝西服,打着红领带的中年男子起身询问,他胸前的厂徽擦得锃亮。
“我想问一下二位,对于纺织厂的未来,你们是如何考虑?”
秦思兰率先回答,高跟鞋在地面上转了半圈,正对提问者。
“未来纺织厂除了正常纺织业务外,我打全力开发头饰纺织品市场。”她突然从公文包里抓出一把五彩缤纷的头花,哗啦一声撒在讲台上,“想必目前比较火的珍珠头饰,你们应该都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