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在桌面上重重地点了点,强调这个问题的严重性。_三¢叶^屋_ +已,发~布,嶵′芯!漳¨截?
无论是从外面采购的商品,还是从小岗村发出去的货,为了发货便捷,经常会在码头仓库周转一下。
可惜现在码头只有5座仓库。
平时罐头都放不下,更别说从外面运来的商品。
“恩,我己经跟薛师傅说过此事,”顾方远收回目光,“再过两天应该就可以抽调人手建设码头了。”
顾方远从口袋里掏出钢笔和发货单,金属笔尖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他在上面写下:水果罐头200万瓶,果酱罐头500万瓶,大头花700万个,高端领结10万个。
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每一个数字都写得格外用力。
水果罐头价值160万,果酱罐头价值2500万,大头花各种款式总价1400万,高端领结240万,总价高达4300万!
顾方远看着这些数字,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也是小岗村历史出货最多的一次。
之所以有这么多货,主要从上次集体去上海那一天,一首存货存到现在,好不容易才积累了这么多。
阳光照在单据上,将那些数字映得格外醒目。·薪.顽/夲~鰰¨栈+ ~庚^薪′蕞~全¢
罐头的利润,也是第1次超过纺织品。
不过,罐头季节性比较强。
大概到12月底最后一季晚熟苹果收上来之后,再想制作果酱,就要等来年开春后了。
送走曹平安,己经差不多下午三点。
太阳开始西斜,院子里的树影被拉得很长。
顾方远拿起电话,黑色的转盘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
开始拨打白敬亭办公室电话,转盘转动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喂!”电话内传来白敬亭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白市长你好,我是顾方远啊...”顾方远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些。
“哦,是你啊,”白敬亭的语气立刻变得热络起来,“广交会你打算去吗?我们南江市的名单,今天下午下班之前就要报上去,所以你现在就要给个答复。”
他的语速很快,似乎很着急。
“为什么会这么急?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留几天思考时间吗?”顾方远皱起眉头,手指缠绕着电话线。
话筒内响起咯噔一声,紧接着又传来一道关门声。
几秒后,白敬亭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不过这次音量小很多。.d~i\n·g^d?i_a*n/k′a.n.s¨h!u~.~c+o*m¨
“我也不瞒你,这次省里压根不想让我们去,”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说什么秘密,“估计怕你小子抢了风头吧。”
白敬亭继续道:“上次春季广交会,我们省各市都是零蛋,只有省会接到一点外贸订单。你不声不响,在上海完成上百万外汇,”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愤懑,“万一在广交会上再来一个开门红,你让省会企业面子挂在哪里?”
顾方远眉头微微皱起,他的确疏忽了政治环境。
“您的意思是....放弃这次广交会。”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不!”话筒内的声音都提高了几分,震得顾方远不得不把听筒拿远一些,“你要是能参加,就一定要参加,最好在广交会上面狠狠打他们脸。”白敬亭的声音里充满了斗志。
“一群垃圾玩意,自己卖不出产品,还想限制其他城市企业发展,”他的声音越来越激动,“老子早就看他们不爽了。”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顾方远面露愕然,没想到白市长会说出这番话,着实有些出乎意料。
窗外的知了声突然大了起来,像是在为这番话伴奏。
“行,我名下几个企业都参加,”顾方远的声音变得坚定,“保证这次狠狠打省会的脸。”
“好!不过.....”白敬亭的声音又突然压低了些,似乎有些无奈,“你也不必过于较真,即便挂个鹅蛋回来也没关系,”他的语气缓和下来,“反正春季广交会我们己经干过一次了,不丢人!”
“怎么?还有其他问题?有什么话不妨首接说出来。”顾方远追问道,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
“那个....到时咱们的展位可能不太好,”白敬亭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歉意,“不过你也别气馁,咱们重在参与,多接触接触国际活动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