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工人,我们在广交会接到大批服装订单,需要大批缝纫机手,你去找肖文斌想想办法,实在不行,让他找于区长求教。/零`点¢看′书′ !庚.辛\罪+筷*”
“大概需要多少人?”
“最少一万,最多三万。”
“这么多?你们到底签了多少订单?”
“上亿!”
“嘶----”电话内传来沉重的喘息声,“好,我明天就去办!”
挂断电话后。
顾方远又接连拨通了江南省纺织总厂和上海第二棉纺厂的号码。
当最后一个电话打完时,己经进入深夜。
他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别人只看到他们接单时的风光,却不知道这背后需要调动多少资源。
一个环节出错,就可能满盘皆输。
正因如此,顾方远一首在控制接单数量。
可即便如此,总额还是冲到了惊人的5亿!
“差不多了...”他喃喃自语。
等拿下最后的面包生产线订单,这次广交会就可以提前收官了。
再多的订单,他也消化不了了。
翌日清晨。
展厅刚刚开门,顾方远就注意到一个有趣的现象。,墈^书^君~ +毋.错?内?容/
好几个展位前都出现了靓丽女孩,而且这些女模特身上穿的衣服,大多都是来自他们顾氏服装厂的样品衣服。
这些样品都是己经签单的客户,提前拿几件回去进行宣传,没想到会出现在这些模特身上。
哪怕顾方远看见也无话可说。
因为人家卖的压根不是服装,穿在身上只是为了吸引人的眼球,还能帮顾家推广服饰。
没办法!
谁叫他家的服装够性感呢。
特别是吊带衫,对男性极为具有吸引力。
“这帮家伙...”顾方远摇头失笑。
现在这些人不敢抄他家的衣服款式,但却抄上了营销手段。
不过这样也好,等于免费帮他们的服装做宣传。
由于整个展会群魔乱舞。
顾方远前三天施展出来的手段,效果也在被渐渐淡化。
广交会的白炽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顾方远靠在展位折叠椅上,看着隔壁展台的推销员正对着外商夸张地比划手势,活像在演默剧。
临近中午时。
白敬亭晃悠着穿过人群,中山装第二颗纽扣不知何时崩掉了,露出里面崭新的衬衫领口。
他往顾方远身边一坐,先递了根 “牡丹” 烟,然后扫了眼空旷的展台,皮鞋尖踢了踢脚边的宣传单页。¨6?邀*墈?书\惘′ +已.发^布-嶵′薪¢璋!結/
“咋了?展台怎么这么冷清?今天没搞什么节目吗?”
顾方远抬眼瞥了他一下,金属打火机 “叮” 地跳出火苗,橘色火光照亮他眼底的笑意。
“感情你把我这当文艺演出呢?” 香烟点燃时腾起轻烟,刚才一阵微风将烟雾吹向对方。
“呵呵!说的也是啊,” 白敬亭揉着鼻子,“不过你前三天的表现和文艺演出没什么区别了。”
他压低声音,袖口蹭过桌面,“你是不知道,现在广州的茶楼里,茶客们嗑着瓜子都在聊你们顾家的精彩营销手段,说你们是‘展会第一奇’呢!今天不打算再整点?”
“我懂什么叫适可而止……” 顾方远弹了弹烟灰,烟灰簌簌落在烟灰缸中,“盲目扩张会承担很大风险。”
他指了指墙上的销售报表,红笔标注的数字格外醒目,“服装生意到此为止,能接就接,接不到拉倒,我也不会再继续扩张了。”
“那玻璃瓶和面包呢?” 白敬亭掏出小本本,钢笔尖在 “顾氏” 二字上画圈,“听说那两个展位到现在还没开张呢?”
他脸上挂着一丝担忧,笔尖划破纸页,露出底下 “广交会参展商名录” 的字样。
“怎么?你还怕我那两个厂子倒了?” 顾方远看着对方紧张的模样,突然笑出了声,“玻璃容器厂只是为我罐头厂服务的配套企业,这次过来纯属凑个热闹。”
他用指尖敲了敲展台上的玻璃瓶,“说实话,即便有人下了订单,我还不想送 —— 这东西勉强在本市售卖,还能稍微赚一点,如果换到其他城市,光是运费这一块,就能让我消掉所有利润,甚至亏钱。”
“……” 白敬亭张了张嘴,突然觉得自己操心多余了。
他挠了挠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