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平安倒是没遇到什么麻烦,只不过……” 顾方伟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被眼前的景象打断了。*E¨Z/晓′税¨罔′ ?已_发/布~嶵+歆_蟑¨洁¢
当吉普车驶近小岗村时。
顾方远的目光骤然一凝。
只见村口路边停满了卡车和拖拉机,排成一条长龙,一首延伸到厂区。
更奇怪的是,许多车辆的驾驶室里空无一人,司机们不知去向。
这太反常了!
按照常理,这些车辆应该都是司机开回家的,绝不会就这样停在路边排队。
“那些车怎么回事?” 顾方远指着路边车辆询问。
顾方伟早就料到会问这个问题,随手将烟头弹出窗外。
“从昨天开始,市港务局突然派人来搞什么安全检查。” 他的声音里透着不满,“说咱们码头早就超负荷运转,存在重大安全隐患。
现在只准一艘船一艘船地装货,码头仓库全塞满了,空地又不让用,这些运货的车只能在这儿干等着。”
顾方远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们突然来检查,到底图什么?是要钱,还是存心找茬?”
“不清楚。” 顾方伟摇摇头,“你爸正在和他们交涉,等会儿问他吧。/l!k′y^u/e·d`u¨.^c~o?m+”
吉普车一路开到顾家门口停下。
顾方远刚迈进院子,就看见客厅前后门都敞开着,电风扇呼呼地转着。
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客厅里,听到动静立即起身迎了出来。
是顾父。
只见他眉头紧锁,嘴角明显起了个水泡,却还叼着香烟。
看到顾方远回来,他紧皱的眉头才稍稍舒展了些。
“阿远回来了,路上还顺利吧?” 顾父的声音有些沙哑。
“一切顺利。” 顾方远看着父亲嘴上的水泡,心疼地说,“您这嘴都肿成这样了,怎么还抽烟?就不能消停两天?”
“唉,别提了。” 顾父上前接过两个行李箱,往屋里走,“码头的事你听说了吧?”
顾方远拎着剩下的行李跟在后面。
“阿伟跟我说了个大概。到底怎么回事?港务局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就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什么目的都不说。” 顾父气恼地推开房门,力道大得门板 “砰” 地撞在墙上,“以前港务局的人连看都不来看一眼,现在突然跑来检查安全,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会不会是秦奋在背后搞鬼?” 顾方远说出了心中的猜测。,飕¨搜*小-税?徃_ .罪¢歆.漳-截-庚?芯~快+
顾父放行李的手突然顿住了。
他当然知道秦奋现在在市政府工作,只是一首不愿往这方面想。
可现在实在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
“不清楚。” 顾父重重地叹了口气,把行李箱放在墙角,“港务局的人嘴紧得很,一点风声都探不出来。”
两人回到客厅。
屋内的电风扇呼呼作响,却驱散不了父子二人心头的烦闷。
顾方远抬眸看向码头方向,眼神渐渐变得锐利起来。
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顾方远心里己经有九成把握——这必定是秦奋在背后捣鬼。
看来那家伙确实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没耍阴招,用这种“光明正大”的手段来使绊子。
顾方远看向码头方向升起的缕缕炊烟,眼神渐渐变得深邃。
港务局这招确实够狠。
码头确实存在安全隐患,这是不争的事实,只是以往从没人较真罢了。
现在对方打着“安全第一”的旗号来检查,既让人挑不出毛病,又能实实在在地卡住他们的咽喉。
“好一个阳谋!”顾方远冷笑一声,指间的香烟己经燃到了尽头。
难怪广交会最后几天没见到秦奋的身影,原来那家伙提前回来布局了。
新建的几个泊位还在施工,短期内肯定指望不上。
眼下必须另想办法破局才行。
“远哥!远哥在家吗?”院外突然传来曹平安急促的喊声。
“在呢,进来吧!”顾方远掐灭烟头,朝门外应了一声。
只见曹平安三步并作两步冲进院子,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见到顾父也在,他连忙从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恭敬地给两人各递上一支:“叔,您也在啊。”
“坐。”顾父指了指旁边的长条板凳。
顾方远接过烟,在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