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对方,“算我欠一个人情,以后到南江市玩,随时可以打我电话。”
谢雨竹接过名片,上面还带着体温,小心翼翼放进包中。
这时,几名乘警从过道挤了过来,皮靴在绿皮火车的铁架上敲出“咚咚”声。
为首的乘警腰间别着木质枪套,斜挎包上的“公安”二字被磨得发亮。
他们蹲下身查看地上的弹簧刀,刀刃上的血迹己经凝固,在车厢顶灯下泛着暗红光泽。
“怎么回事?”乘警抬头,目光扫过顾方远胸前的“顾氏安保”袖标。
顾方远简明扼要地复述了事件经过,乘警掏出钢笔在笔记本上记录,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格外清晰。
当听到“拐子”“匕首”等关键词时,他的眉毛猛地拧成了疙瘩。
“带走!”乘警合上笔记本,朝两名辅警挥手。
五个被反绑的拐子被拎起来时。
其中一个突然挣扎着朝谢雨竹吐口水:“小贱人,别让老子……”话没说完,就被辅警一记手刀劈在后颈,像袋面粉般瘫软下去。
车厢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可能是因为这场插曲,之后的车厢安静得像被按了静音键。
有人借着车顶灯看报纸,有人枕着行李打盹。
只有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在黑暗中单调地响着。
谢雨竹靠在椅背上。
望着对面闭眼假寐的顾方远,他的喉结随着呼吸轻轻滚动,胡茬在灯光下泛着青黑,像片初春的麦田。
当时钟指向凌晨一点半时。
随着一道长鸣声,火车缓缓驶进省城火车站。
众人拿起行李,陆续下车。
出站口的汽灯将人群的影子拉得老长。
谢雨竹牵着谢安的手走在最前面,皮鞋跟敲在青石板上,发出“嗒嗒”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