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骨山中猎来的野鸡本就肥美。¢w′o,d!e*s¨h^u-c′h¢e.n`g?._c?o?m′
即便只是清煮,也颇有一番滋味。
沈家姐妹饭量不大,一只鸡都没有吃完。
陈钊自己吃了一只,却只有七八分饱。
没办法,原主的这具身体亏空得太厉害,需要一段时间的进补才行。
“官人,路上当心,我与月儿在家中等你回来。”
吃过饭,陈钊便打算起程去城里采买。
沈如雪依旧贴心地为他整理好衣物,轻声叮嘱。
陈钊点点头,没有多言,只是静静地看着沈如雪。
目光对视,沈如雪像是明白了什么,不由得脸色微红。
而后抿了抿唇,双臂绕过陈钊的腰,贴到了他的胸膛上。
“官人,这世道不太平,到处都有匪患,答应我,你一定要安然无恙地归来,好吗?”
沈如雪这话说的,像是自己要去很远的地方一样。
陈钊却明白,她不仅仅是关心自己,同时也不愿失去这好不容易得到的安宁生活。
而且她的担心也并非毫无缘由。
村外白骨山深处就盘踞着一窝山匪,先前也曾来过村里劫掠。
可村里实在太穷,村民们都填不饱肚子,他们又能有什么收获?
从那之后,那些山匪便再也没有来过。+白¢马`书_院· ?追-最*新^章·节¨
只是偶尔听闻,那些山匪会下山打劫过路旅人与商贩。
因此,提防一些总是好的。
“好,我答应你。”
闻言,沈如雪会心一笑,就这么目送陈钊走出了家门。
……
城阳县不过是一座边陲小城。
本身也没有什么美景或是名胜古迹引人入胜。
只是依仗着来往的商队颇多,这才繁华了些。
来到城中,陈钊倒是不急着采买,而是来到昨日雇佣驴车的地方,找到了那名车夫。
他今日要采买的东西很多很杂,需要一个熟悉城中之人引路。
这车夫忠厚老实,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小兄弟,如今这世道,粮食的价格起伏不定。”
“你若是买得多,不如去梁氏的米面行。”
“这梁氏乃是大乾最大的粮商,价格是最公道的。”
这车夫看起来三十多岁,见陈钊又来给他生意,自是更加热情。
听说他今日要采买米面,便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
陈钊也认真地记下,因为原主根本没有离开过村子,不夸张地说,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比陈钊多不到哪里去。
“好,那便去你说的这个梁氏。/x^g_g~k.s~.~c¢o′m?”
有了决定,陈钊便坐上了驴车。
不多时,驴车便停在了一家商铺门口。
陈钊抬头望去,只见头顶挂着“梁氏米面行”的牌匾。
还没进去,便能看到不少人进进出出。
不愧是大乾最大的粮商,这生意的确是不错。
“小兄弟,你去吧,我在前面等你。”
“你买好了也可以知会我一声,我去帮你搬。”
这车夫很是实诚,昨天陈钊不过是多给了他几文钱,他就好一阵的感谢。
走进商铺里面,陈钊不急着买,而是四处看了看。
除了米面之外,这里还有粟米以及很多豆类的谷物。
粟米很便宜,二十文一斗,这也是寻常百姓的主食。
但这东西陈钊吃过,用他的评价来说,那就是还不如啃压缩饼干。
至于白米的价格,就实在有些离谱了。
足足五百文一斗!
是一斗,并非一石,也就是十斤左右,比粟米贵了整整二十五倍!
“掌柜的,这白米为何要比粟米贵上那么多?”
陈钊想过白米的价格会贵一些,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离谱。
那掌柜的也和善,没有因为陈钊一身破衣烂衫而轻视,可见这梁氏商行能做大并非偶然。
“客官许是不知,近几年灾情不断,这精粮的产量本就锐减。”
“再加上战火四起,朝廷屡次征收粮草,征的还都是精粮,所以这价格便越来越高。”
“我梁氏承蒙祖训,要以民为本,不得哄抬物价。”
“所以您去其他地方看看便知,我梁氏所售的精粮,价格绝对是最为公道的!”
闻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