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弟,你就住在这里?”
来到陈钊家门口,梁越看着那破破烂烂的院子和房子,忍不住问道。-x~i*a-o¨s?h_u·o?h¨u′n*.\c*o!m?
但话一出口,他又感觉有些失礼,便连忙补充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惊讶而已。”
“因为陈兄弟你出手也算阔绰,可这家宅却……”
陈钊笑了笑,也知道梁越没有恶意。
于是推开院门,将他请了进来。
“梁掌柜,不瞒你说。”
“我刚刚娶妻,所以这两日乡亲们正打算帮我翻新一下房子。”
“只是眼下还有些寒酸,你不要嫌弃才好。”
梁越连连摆手,表示自己是客,怎敢嫌弃主家。
落座后,他这才想到刚刚陈钊话中的关键,于是道:
“原来陈兄弟刚刚娶妻,也怪你我未能早些相识,不然必定要备上一份厚礼,来讨要一杯喜酒,沾沾喜气。”
对于这种场面话,陈钊自是一笑了之。
许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沈如雪打开房门探头看了看。
见她已经露了面,要是不来见礼,就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
于是招了招手,轻声道:“雪儿,来。”
沈如雪应声走了过来,这才听陈钊介绍道:“这位是城中梁氏米面行的梁掌柜。~s,h!u·b`x!s`.?c.o-m?”
“这次是听闻了山匪袭村的事情,才特意前来探望,顺便将我先前买的米面送来。”
等陈钊话音落下,沈如月当即盈盈施礼,怯生生地道:“见过梁掌柜。”
梁越看到沈如雪的刹那,便已经愣住了。
直至沈如雪向他施礼,他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起身拱手,回了一礼。
而后便听沈如雪道:“官人,既然梁掌柜来做客,那我不便打扰。”
“你们聊,我去沏壶茶来。”
陈钊笑着点点头,沈如雪这才转身离去。
可是当他望向梁越之时,却发现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梁掌柜,怎么了?”
陈钊轻声询问。
梁越则是应道:“没……没什么,只是见到弟妹,恍惚间想起了一位故人。”
他似是不愿继续这个话题,于是话锋一转,继续道:
“对了,陈兄弟,你刚刚说你这房子要翻新?”
“既然未能献上贺礼,那在下也尽一些微薄之力好了。”
“我与城中巧手堂的掌柜乃是旧识,可以打造一些家具送来,聊表心意。”
陈钊只感觉这梁越热情得有些过分了。
明明二人只见过一面,还只是主顾关系。?秒′章!节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但他今日前来探望自己不说,甚至还想送些家具。
难不成是将自己当成了大客户?
可对于梁氏这个大乾最大的粮商来说,自己这个只花了十两银子的人,能算什么大客户。
“梁掌柜,这份厚礼,我可是愧不敢当。”
“不如这样,既然你与那巧手堂的掌柜相识,不如代为引荐,让他帮忙打造一些我想要的家具,如何?”
闻言,梁越沉吟片刻,这才点头道:“如此也好。”
“若今日陈兄弟有空闲,那咱们稍后就走。”
要是一会儿进城,那可能就没办法进山打猎了。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都进了城了,买些食材回来也是一样。
二人正聊着,屋中却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紧接着,沈如月便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看到陈钊就在院中,更是立刻跑到他的身边,瑟瑟发抖。
“月儿,怎么了?”
陈钊关切地问道。
沈如月却是指着屋子,胆战心惊的道:“官人,是老鼠,好大的一只老鼠!”
“……”
陈钊有些哭笑不得,什么叫做官人是老鼠?
这不是骂人么!
正想安抚沈如月几句,梁越却是抢先一步道:“陈兄弟,弟妹不是名唤雪儿吗?这……”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沈如雪端着茶走了过来,不由得又愣起了神。
而沈如雪则是温婉地倒上两杯茶,随后才将沈如月抓了过来,压着声音训斥道:
“没看到官人有贵客吗?一惊一乍的像什么样子!”
“可是……可是……”沈如月是真的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