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重负的吱呀响声。

夹杂其中的，还有李之瑶急切的大吼：

“停手！！！”

“傻逼。”

陈离撇撇嘴，将发丝塞进嘴里。

一口吞下，顷刻炼化！

下一刻。

他的瞳孔，便诡异地只剩下了黑白两色。

连带着他眼中的世界，也变成了一片空白。

恍惚中，他仿佛抓到了什么，却又细想不出个头绪，说不出个大概。

只有一个词，能形容他此时此刻的感受——

“空。”

天也空空地也空空。

身也空空意也空空。

道也空空法也空空。

一切皆为虚妄，皆由他心之所定。

“这就是仙？强得有些过分了。”

身体因超负荷而溢出的鲜血告诉陈离，他的时间不多。

所以他没有半刻犹豫，并指为剑，不带烟火气地一挥。

不必刻意瞄准方位。

他只需心念一动，便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高高在上镇山海。

万化千变……

剑气来。

在李之瑶的视野里。

只能看到无数剑气凭空而生。

下一刻，便贯穿了她的身体，几乎要把她给切成无数碎块。

仿佛跳过了过程。

只有陈离挥出剑气的起因，和剑气贯穿她身体的既定结果。

“这便是因果，这便是言出法随，这便是心想事成……”

“这便是仙！”

李之瑶咳出一口鲜血，脸上浮现出一抹释然。

这手段，她最熟悉不过。

因为前世的陈离，就是这样打出的魔君名号！

“明明你不是你，却还是沾上了这玩意……”

“那接下来，你还会是你吗？”

“这样，就没有现在好玩了啊。”

李之瑶略带惋惜地叹了一口气，果断捏碎了保命所用的替命傀儡和挪移符。

虽然有三千年怨气加持。

但掌握了仙人之力的陈离，很显然不是她能对付的！

“今日之事，让之瑶和师兄又多了一笔账要算呢！”

李之瑶的身体逐渐虚幻，又恢复了那巧笑嫣然的模样，温声道：

“师兄，我们霜雾村再会。”

“想走？”

陈离冷哼一声，借着最后一丝仙力，锁定了李之瑶的位置，挥剑猛劈。

万千光华西溢的剑气从忘尘剑上喷涌而出，又瞬间消失不见。

“这回看你死不死？”

首到周围再次恢复了静谧。

陈离才砰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面容扭曲。

“我X他M的痛痛痛痛……”

他不知道的是。

距离此处数千里外的寒鸦城中。

正做着美梦的陈二柱身上，忽然浮现出了一个“替”字。

下一刻。

无数凭空而现的剑气，便将他捅成了筛子。

“哦哟我痛痛痛痛痛！！！”

不知过了多久。

缓过一口气来的陈二柱看着莫名少掉了一枚的凤羽，痛哭流涕。

“我到底招谁惹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