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到李之瑶传来的功法,陈离一下子愣住了,结结巴巴道:
“血祭?此时此刻?你不是在说笑吧?”
“这……这不好吧,那么多人看着呢,而且……”
“少废话了!”
白辞月打断了他的叨叨,红着眼咬着牙说道:
“这都接受不了?你那徒弟当真比全城百姓还金贵?!”
看向一只只无暇赴死的小动物,她眼中令露出了一抹真挚的悲切,催促道:
“我不管你们要搅什么东西……”
“让千机给你们布个法阵,你们给我麻利完事!”
既然己经说到这份上了。~嗖-搜\晓¢税.枉* ,埂¨欣`醉*筷*
陈离也再没理由拒绝。
他看了眼小徒弟——
青禾坚定地点点头,拉着他的手走进了法阵中。
“师父……”
“怎么了?”
青禾搅着衣角,迟疑道:
“您之前那样对我……也是和厉晨说的,是因为什么系统吗?”
这倒没有瞒她的必要。
陈离点点头,肯定道:
“没错,也是因为摆脱了系统的控制,我才能……”
“好了。”
青禾捂住了陈离的嘴巴,湛蓝色的双眸里唯有无限柔情。
“接下来,交给禾儿就好。”
她将手指咬破,摁在地上,刻画出一条条玄奥的阵纹。/k?a*n^s`h-u_y.e~.¢c*o?m_
下一刻,体内的阴气便喷涌而出。
……
兴许是距离太近。
陈离由神魂中传来的阵阵涟漪,被李之瑶悉数感受。
虽如此想着。
她的眼眸愈发红了。
一张张符箓犹如不要钱似的铺天盖地洒下,轰得整方天地嗡嗡作响。
摧山与恶蛟在这纯土豪打法下,只能和路边一条似的西处逃窜。
就连那隔绝了一切声音与光线的小小法阵,也被震得微微晃动起来。
“哎哟我的道子哎……”
千机苦着脸,往嘴里倒了一大把六味地黄丸,才好歹让法阵稳住了些许。
对于摧山的叛变,他并没有多少意外。
各取所需罢了。
真正让他抓狂的是……
距离陈离与青禾进入法阵,己经过了快一个时辰——
围着厉晨的黑火逐渐变小,白辞月也倒在地上呕出了血。
可两人仍没有出关的意思。
这会把血放干的吧?!
看看气氛啊!
如今哪还有多余的时间?
就当他心中怒骂的时候。
终于。
法阵咔嚓一声碎裂。
在万众瞩目中。
陈离抱着瘫软无力的青禾,从阵中缓缓走出。
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张床——很难理解为什么储物戒里会有这玩意儿。\d¨a?s_h,e+n^k?s′.*c^o_m+
把青禾小心翼翼地放在上面,才关切问道:
“禾儿,没事吧?”
“没事的。”
青禾把苍白的小脑袋埋进了陈离怀里,低声道:
“就是,要缓一缓。”
陈离闻言,微微叹了口气。
阴阳两种灵气于他体内不断流动,几乎每行功一个周天,灵气总量都会翻上一倍……
猛得夸张了。
也难怪在这大千世界,玄阴姹体能评为毫无争议的第一炉鼎体质。
虽说如此。
陈离身上的气息,也总是和结婴……
差那么一丝。
“罢了,强行结婴后,再炸掉重练吧。”
反正有本源之气在,他也懒得去追求完美。
不管怎样。
他都会是同阶无敌的存在。
无关功法,纯是靠他和青禾的努力和汗水!
就当他打算突破的时候。
白辞月却强撑起身子,将一枚赤红色的丹药递到了他的手中。
“这枚血丹能抵常人百年苦修,我用它换神霄府一个序列,不过分吧?”
她强硬地合上陈离的手掌,语气里带上了浓浓的怅然。
“若是此丹,能助你斩杀厉晨,也算是帮那些村子的百姓们报仇了……”
“好。”
陈离没有推辞,将手中血丹猛地捏碎。
经无数剑气过滤后的纯粹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