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厉晨己经到了清微山,而且就隐藏在麻毕两家之中!”
阳光和煦的午后。-n^i?a′o^s/h^u_w/.¢c_o/m¢
陈离凑到白辞月身旁,与她肩挨着肩,压低了声音说道:
“上回麻毕家的人过来时,你的本命蛊跳得厉害,怕是嗅到了仇人的气息!”
“厉晨”两个字,让白辞月啃干粮的动作顿了一顿。
陈离眼疾手快,趁这个机会将她手里的干粮换成了一根巨大的蛮牛肉干。
“别成天吃干粮,你看你发育得这么……凄凉,吃点肉干补补。”
“……无聊。”
白辞月和小仓鼠似的捧着巨大的肉干端详了好几眼,一时间不知从何下口,随口说道:
“蛊虫躁动,是因为快蜕皮了而己,它并没有感应到厉晨的气息。”
陈离闻言,略微失落地叹了口气。
“噢……那这个蛊虫多久蜕皮一次?”
“每年一次。”
白辞月说完,总算是找着了牛肉干上不那么厚的一块地儿,塞进小嘴里,咔咔地啃了起来。
期间,她还不忘将吸灵蛊取出,往上边滴了几滴心血,安抚蛊虫平复下来,才又塞回陈离体内。
看着她的动作,陈离想起了蛊经之中对本命蛊的描述。
与别的蛊虫不同。
苗疆人的本命蛊,极少以大群大群的毒虫争斗所炼出——
这样子炼出的蛊虫虽然强大凶猛,但毒性太烈,置入小孩子的体内,和杀人也没什么分别。!白\马!书.院* ~勉_沸¢悦¨黩¢
故此,苗疆人常常会挑选出有益于修行的、没有多少毒素的、最优质的虫卵,种到孕妇的体内。
胎儿呱呱落地之时,也就是蛊虫破壳而出之日。
这样炼制的本命蛊与宿主血脉相连,心思互通,一起成长……
对于蛊修而言,与家人也没有什么分别。
“也就是说……”
陈离仿佛发现了什么事儿,眼神一亮。
某个计划的成功率,又大大上升了口牙!
思及此处。
他唤上李家两位族叔,凝重道:
“两位叔叔,我怀疑有心怀不轨之徒混入了咱们清微山中,能否请两位叔叔陪我走上几趟?”
反正又不是真个要把陈离囚禁在这里——
只要他不想着逃跑,李家两位族叔也乐得多出去逛逛。
于是。
陈离就在两位李家族叔的陪伴下,于清微山上巡逻了好几圈。
就连镇魔井里也没放过,来来回回逛了不知道多少次。
首到将其中的大概地形记得烂熟于心。
陈离才着手准备起了自己的宏伟计划。
当然。
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就是——
白辞月!
……
……
充实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
李之瑶越来越忙,甚至陈离见到她的次数也越来越少。·s~i`l_u?b¨o′o.k-..c?o*m¨
毕竟准备一场持续七天七夜的盛大婚礼,从来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
更何况以李之瑶的偏执,绝对会让婚礼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完美无瑕——
与心爱的人成婚,这是她两辈子的执念。
转眼间。
离大婚的日子,也只剩下了两天。
“辞月。”
肩头蛊虫传来的微弱颤动,令陈离心中暗喜——
老夫终于等到这一天辣!
他凑到白辞月的耳边,轻声道:
“帮我看看,你这本命蛊是不是要蜕皮了?抖得我难受。”
“没错。”
白辞月小巧的耳朵不自然地动了动,语气却依然波澜不惊。
“再过三个时辰,它就要蜕皮了。”
说完,她取出吸灵蛊,刚要将精血滴在蛊虫甲壳上。
却见到陈离从储物戒里摸出几个大箩筐,摆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
“《蛊经》上看到的,说是北海精魄蚕能替代精血安抚蛊虫。”
“这玩意着实不好弄,乃北凉州的特产,六儿不知道跑了多少商铺,才买了这么几筐。”
陈离指了指一个个大箩筐,轻笑道:
“既然有替代品,为何要以精血喂养?那多伤身。”
“……败家子,快拿去退货。”
白辞月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