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笑,当真是雨过天晴。¨c?n_x.i!u?b¨a¢o+.\n¨e!t.
就连天空中的雨幕也逐渐消散,露出了被雨水冲刷过后,无比晴朗清澈的蓝天。
像极了玛丽苏文学。
看到青禾展露笑容,陈离也顾不上脸颊的痛痒之感,含糊不清道:
“禾儿,你不生气了?”
“哼。”
青禾板起脸,转身走向陈离的别院,硬邦邦道:
“丑死了,进来涂药。”
她虽这么说。
可肩膀却在不停抽动。
看得出,憋笑憋得很艰辛。
“躺下。”
听到青禾的吩咐,陈离老老实实地躺在了床上。
不管怎样。
只要青禾态度软化。
那么他就有十成甚至九成的把握,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她!
正当他心中暗爽的时候。
青禾己经将药膏抹在了几根棉签之上。
对着陈离的猪头脸,用力一戳。
“嗷!”
也不知道这勾八花粉是从哪弄来的邪门玩意——
不仅破了陈离不动明王体的防,更是整得他又麻又痛又痒,别提有多难受了。
青禾这么一戳,那酸爽,简首没谁了。
“很痛?”
青禾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因此变轻哪怕半点,只是幽幽说道:
“总不能比您当初抽我还痛吧?”
她虽这么说。+E′Z-暁/税*王_ ,更+欣′嶵`哙,
陈离却分明感觉到,丝丝凉意从她的指尖渗出,令那痛痒的感觉消散了不少——
她本来就是个脸冷心热的别扭小姑娘。
感受到这一点的陈离,倒也有闲心开起了玩笑。
“所以,你现在是在公报私仇?”
听到这句话,青禾手一抖,棉签顺势捅进了陈离肿胀的鼻腔里,疼得陈离瞬间散掉了脸上的笑容。
青禾见状,又变本加厉地往里边捅了好几下,冷笑道:
“当初您每天抽我三百鞭,我现在还您三百棉签,不过分吧?”
陈离闻言,连忙拒绝道:
“要这样会把白白的东西都给捅出来的——我说的是脑浆!”
“……哼。”
青禾不再说话,只是专心给陈离涂起了药。
棉签划过那仿佛汇聚了全天下温柔的眉眼时,总会停下片刻,细细勾勒着陈离的眉眼轮廓。
别说。
还挺舒服的。
陈离眯起眼,静静享受起了这片刻的闲暇。
不知不觉间,竟睡了过去。
天地间一片静谧。
只有两人的心跳声,和陈离轻微的鼾声缓缓响起。
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脸。
青禾抬起手,轻轻抚上了这张让她又爱又恨的脸庞。
她的眼眶很小很小,只能容纳下她的家人——
包括陈离。^b-i!x′i+a.6*6!6-.¨c,o+m!
而她的心房,也只有陈离能拎包入住。
可……
“师父,为什么……”
幻想到陈离身穿婚袍,与李之瑶喝下交杯酒后,颠鸾倒凤的模样。
青禾忽然伸手一拧,在陈离肿胀的左脸上狠狠掐了一把。
“嗷嗷嗷!!!”
从剧痛中惊醒的陈离眼中满是惊疑不定之色,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的徒弟在抽什么风。
却见青禾的眼角耷拉下来,喃喃说道:
“师父,我花了三百二十七天,才学会了原谅。”
“可李之瑶只用了七天,就把你给抢走了……”
她抽抽挺拔的小鼻子,语气别提有多失落了——
甚至让陈离听了,都不由得心中一酸。
“您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呀?”
陈离默然——
自从帮青禾救下父母后。
青禾对他,的确是毫无保留的好。
甚至那炽热滚烫的爱意,总会让陈离唯恐烫伤了自己,将自己一同焚成灰烬,故此才会望而却步。
但步步争先的她,却被李之瑶以不讲武德的手段弯道超车……
要说她心中一点儿不甘都没有,就连白辞月的蛊虫都不会信。
所以。
青禾的小情绪,陈离很理解,也乐于帮她解开心结。
“禾儿。”
陈离摸了摸青禾的小脑袋——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