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经失去神志的孙氏跑得飞快,很快就冲到了距离山上庇护所只有几百米的地方,突然找不到方向,在原地乱转。/$兰?兰÷|文*学? )?)免?D·费+{阅?t读-:
刘老汉尽可能温柔的牵起孙氏的手,往家的方向带。
一路上孙氏嘴里就没有停过。
首到回到家,她眼里的恐惧还是久久没有消散。
坐在床边,宋金花给孙氏喂了几口清水,然后安抚她躺下。
可孙氏刚一躺下,瞬间又惊慌地坐起,像是面前有什么妖魔鬼怪在审问她一样。
只见孙氏不停的对着空气摆手,“不认识,不认识,我不认识。
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顾春枝看着婆婆孙氏的症状,猜想她下山以后肯定见到了杀人的场面,建议大家暂时不要过多询问,想让她缓缓精神。
随后,顾春枝用酸枣仁和茯苓熬煮了汤水,让宋金花喂给孙氏,这两种药都有宁神益气,滋阴护肝等作用。
断断续续又闹了好半天,孙氏才精疲力尽的昏睡过去。
几家人围在一起,一时之间,气氛都有一些凝重。
“现在这山下莫非还有比流民还要恐怖的人吗?我听老婆子刚才说的实在吓人,什么脑花都砸出来,还扔田里。
流民再猖狂,想必也不敢做这些事!”
刘老汉眉头紧锁,手里的旱烟不停的冒着浓烟。?2?8\看?书/网, ?更′新*最¢快/
刘老三看着自己娘这可怜的样子,心如刀绞。
自责道:“平日里娘性子要强,得理不饶人,我们也对她关心的少。
她下山也是因为我出事儿了,心里想不过。
总的来说还是我这儿子的错。
要是娘真疯了,我愿意照顾她一辈子!”
刘老三说着说着,不由得又红了眼眶。
“老三,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谁也不想出这事儿。
看娘的样子,山下现在指定是比过去还要不太平。
也不知道娘的行踪有没有被人发现!”
顾春枝保持理性,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周大奎在一旁实在是憋不住了,接过春枝的话对大家说道:“之前我们上山时,只给春枝说山下有流民土匪作乱。
但还有一些,我没给你们说,怕你们害怕。”
大伙儿一听,一时间全都看向面露难色的周大奎。
“周大哥,大家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有什么就说吧!”
听了顾春枝的话,周大奎这才说起了山下闹巫术的事儿。*0~d^i*a′n′k-a?n¨s¢h_u′.?c\o!m·
原来,边境流民进了村后,许多人虽然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但良心尚在。
所以流匪团伙在欺负原住村民,干一些烧杀抢掠的事情时,总会遇到一些流民的阻拦。
最后,他们为了控制大家的思想,就安排人编造出了此地风水不好,有邪魅作祟,要杀人祭天的谣言。
而最好的祭天之物,就是活人的血肉。
后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几个村子的村口举行祭天仪式。
而被拿来祭天的,实际上就是那些平日里跟流匪作对,反抗剥削的人。
这么搞了一段时间以后,大多数人就因为恐惧彻底丧失了反抗的勇气,只能沦为他们的奴隶。”
周大奎说的时候,旁边的柳氏一个劲儿的发着抖,仿佛她就是亲历者一般。
大家都看着柳氏,有些不解。
周大奎沉默了许久,这又才道出一个真相。
柳氏的舌头当年就是被巫术所害。
家里爹娘为了给她兄弟改命,听了巫师谗言,让巫师把柳氏的舌头给硬生生割下来献祭,让她从此说不了话。
边境地区有许多隐秘的部落,存在很多令人发指的恶习,巫术也十分盛行。
所以,这些从边境逃难过来的流民,是既害怕巫术又相信巫术。
己经被狠狠地洗脑了。
“真是可悲,可叹,可恨!!!”
顾春枝咬牙切齿,全身都因为愤怒而发抖。
可如今,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顾春枝虽然是个愤青,但向来脑袋清醒。
古话有云,富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以他们现有的实力,是没有能力撼动这些根深蒂固的封建陋习的。
若要硬碰硬,只能是白白送人头。
看着柳氏眼泪汪汪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