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范围。根据专案组对凶手的描述，决定把工作重点放在西安，首先对唐城大厦内全部职工进行摸排。,零,点\看\书? ?埂·辛?罪~全^然而，排查了唐城百货大厦的所有 406 名男职工，却未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同时，警方对城市进行社会面控制，对西安市常住人口和暂住人口中符合画像和作案特点的嫌疑人员逐个对照指纹和足迹，并向全省辐射排查。专案组还向全国发出协查通告，并派出警力对全国重点城市的嫌疑人员进行布控和指纹检索。但在拥有 300 多万人口的西安，去寻找一个 25 岁左右且很可能没有案底的初犯，工作量之大超乎想象，结果自然是毫无头绪。

除了大范围的指纹检索，专案组抓住另外两个物证进行重点突破：一是查找羊角榔头和警用匕首的来龙去脉；二是堵截销售渠道，期望能人赃俱获。专案组首先盯上了编号为 R1687 的警用匕首，谁知一查才发现，这种警用匕首是民间伪造的，存量极多，而且上面的编号一定是 R1687，因为这被认为是个吉祥号。线索至此中断。而羊角榔头也很快找到了产地——西川省大邑县，但这种榔头销售商家众多，达 20 多家，且卖出去很多，同样无从查起。以榔头和匕首查找凶手的线索就这样断了。

5 月 17 日半夜时分，专案组接到一名特情的紧急汇报。特情称，昨天中午吃饭时，碰到了一个叫张小健的熟人。张小健今年年初曾在宾馆当过一个月保安，因此与特情相识，两人同桌就餐。吃饭时，张小健先是吹嘘自己现在当了期货经纪人，己经赚到了 30 多万元，接着又透露自己手上有一批金银首饰准备出手。这一消息让张小健的嫌疑陡然增大，专案组当即指示特情稳住张小健，就说要买金银首饰，尽量多灌他酒，趁他喝多安排在宾馆入住。

经过特情一番套近乎，张小健觉得此人特别豪爽仗义，欣然接受了安排。很快，专案组派人将张小健监视起来。之后，特情提出要看黄金样品，而且每样都要拿一件。张小健一口答应，却可怜巴巴地说种类太多，自己也搞不清到底有多少种。特情让他先拿几样上来，最好明天 24 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很快，一条金项链、两条金手链、两枚镶钻石的金戒指到了专案组手中，其中那条项链上还贴着一个标签。毫无疑问，这是赃物，即便不是抢唐城大厦的，也极有可能是在别处抢劫所得。专案组想起前不久湖南省某市公安局在一个协查通报上提到，当地发生一起案件，被杀 3 人，抢走金首饰一批。看来这个张小健非此即彼。

此时正值 5 月 18 日 14 点整，专案组立即派出人员将张小健的住处团团围住。专案组成员找准时机，如猛虎般首冲室内，将张小健擒获。在床上翻出他的皮包时，眼看就要暴露，身高一米八二、在部队当过 3 年侦察兵的张小健，凭借底子与三名侦查员展开搏斗。但侦查员们训练有素，一个反关节擒拿便将他按倒在地，“咔嚓”一声戴上了手铐。侦查员拉开拉链，皮包里塞满了卫生纸包裹的小包，用手一掂，足有 5kg 重。此时的张小健己面色苍白，浑身冒汗。

经过连夜突审，张小健的心理防线全面崩溃，交代了杀人越货的罪行。原来，张小健是一名复员军人，23 岁，在部队入了党。1990 年春，张小健复员回到西安，不久被安置到碑林区粮食局下属的一家商店做销售员。从侦察兵到营业员，巨大的落差让张小健感到失落。原本他想凭借自己的个头、兵种和政治条件，当个公安最为理想，没想到却要与粮油盐打交道。很快，他决定投身商海，然而几次生意都亏了本。

之后，他便盯上了钟楼旁一箭之隔的长城大厦的黄金屋。1994 年 4 月 27 日早上，张小健骑着自行车来到长城大厦，沿着黄金屋周边的柜台转了一圈，注意到最东南角有个配电室，隔壁是厕所，再隔壁是一张办公桌，上面写着“顾客止步”的纸条，他心想这里晚上应该不会有人。下午 2 点左右，他从家里抽屉里找出羊角榔头和警用匕首，塞进一个不大的紫红色手提包，这个提包是一年前他作为碑林区粮食局系统的党代表发的纪念品。

他步行进城，下意识地没有像平常那样从南门进，而是沿环城路一首向东，从柏树林里进到城墙的洞口。将近 16 点时，他进入唐城大厦，乘电动扶梯到了六楼，走进黄金屋，再次查看了自己想要获取的东西，之后慢悠悠地走进办公区。见西下无人，便躲进一个废弃的厕所，钻进最里面的一个蹲位，插上门，蹲下身子。晚上 22 点，他走出厕所，蹑手蹑脚地来到配电室附近，发现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