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回想着与林家大哥相关的点点滴滴,心中的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兰*兰~雯`学? ,追+醉^辛?章\劫,但他那老实巴交的性格,又让他在愤怒中带着一丝犹豫和怯懦。
到了妻子娘家,陈丰年情绪激动地用力砸门,那砸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丈母娘听到声响,匆忙赶来开门。看到陈丰年气势汹汹的模样,她心中一惊,赶忙将阿紫护在身后,眼神警惕地看着陈丰年。丈母娘言辞激烈地坚称绝无此事,一口咬定陈家是捕风捉影,纯粹是冤枉了自己女儿。她的声音尖锐而高亢,双手叉腰,一副理首气壮的样子。
陈丰年此时虽满腔怒火,恨不得立刻将心中的疑惑问个清楚,但听着岳父岳母的指责,又联想到母亲平时脾气古怪,在村子里有时确实爱挑拨是非,心中不禁迟疑起来。他那憨厚的脸上露出一丝迷茫与挣扎,嘴唇嗫嚅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自信,仿佛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怪了阿紫。
从岳母家出来后,为了弄清楚事情真相,陈丰年没有回家,而是冒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在县城里发疯似的西处寻找他心中怀疑的对象——邻家大哥。雨丝细密地打在他身上,很快就湿透了他的衣服,他却浑然不觉。他那瘦弱且微微佝偻的身影在雨中显得格外孤独和无助,每走一步,都带着沉重的步伐。
说起这邻家大哥,陈丰年与他“纠葛”己久。两年前的夏天,在外打工的陈丰年不幸受伤,无奈之下只能回老家休养。那段时间,妻子阿紫总是嚷嚷着要和邻居们一起外出打工挣钱。阿紫整日在陈丰年耳边念叨,说家里经济紧张,孩子眼看就要上幼儿园了,需要多挣些钱。起初,陈丰年并不同意,他觉得妻子留在家里照顾自己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但在阿紫的再三坚持下,陈丰年最终还是心软了,答应了她外出打工的请求。他想着,妻子也是为了这个家好,自己应该理解她。
然而,自妻子外出后,在家养伤的陈丰年便莫名地寝食难安。他的心中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有一次,陈丰年实在放心不下,便决定去妻子打工的地方看望她。当他好不容易找到妻子所说的住处时,妻子却以住处狭小,不方便他留宿为由,让他很快离开。陈丰年心中顿时起了疑,他表面上答应离开,实则并未立刻走,而是在附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悄悄守着。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看到一个男人朝着妻子的住处走去,那熟悉的身影让他心中一紧。定睛一看,正是和妻子一同外出打工的邻家大哥。陈丰年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但他那老实巴交的性格,又让他在愤怒中带着一丝隐忍。他没有立刻冲上去砸门,结果邻家大哥己经从窗户翻越逃了,房间里只有妻子穿着暴露的内衣,地上扔着许多卫生纸。陈丰年大骂妻子阿紫是一个不守妇道的畜生。愤怒之余给邻家大哥打去了电话,质问他为何这样做,没想到邻家大哥反说是阿紫勾引他的。
而早在一年前,半夜熟睡的陈丰年就曾被妻子的嬉笑声吵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借着微弱的月光,发现妻子正和人打电话,脸上满是暧昧的神情,那笑容如同盛开的桃花一般,格外刺眼。陈丰年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两人为此发生激烈争执。在争吵中,陈丰年一把抢过妻子的手机,发现正是邻家大哥发来的暧昧短信。看着那些露骨的内容,诸如“宝贝,想你想得睡不着”“今天和你在一起的时光好开心”以及“哥哥在家,妹妹在外,哥哥戴了绿帽子。”之类的话语,陈丰年气得七窍生烟,脸涨得通红。但他想到年幼的儿子,想到这个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家,最终还是选择了隐忍。他只是默默地将手机还给妻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几天后,他带着妻子回了老家,满心期待妻子能就此收敛,回归家庭。他在心中安慰自己,也许妻子只是一时糊涂,经历了这些事情,以后会好好过日子的。他总是这样,习惯为别人找借口,总是希望事情能往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一年后的今天,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怎能不让陈丰年怒发冲冠。此刻,雨水无情地浇在他身上,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与他眼中燃烧的怒火交织在一起。他在县城西处寻找邻家大哥,大街小巷都留下了他匆忙的身影,但却一无所获。每经过一个地方,他都急切地张望,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可始终不见邻家大哥的踪迹。他那憨厚的面容因愤怒和绝望而变得扭曲,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