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站在始皇政身侧,偷偷觑着大王那如同六月天般阴晴不定的脸色,心里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幻¨想\姬! *首.发-
唉,也不知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把大王给惹得这般不痛快。
始皇政在殿中来回踱步,越想越气,心中那股无名火“噌噌”往上冒,恨不得立刻就冲到芷兰院,当面去质问宁堇琰一番。
可就在他即将抬脚往外走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洪亮的禀报:“王翦将军、蒙恬将军拜见大王!”
始皇政脚步一顿,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这才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深吸一口气,努力打起精神,准备跟两位将军分享方才听到的那句原本让他振奋不已的话。
只是此刻再提及,话语中全然没了方才初听时的那份喜悦,更多的是一种夹杂着愤怒与疑惑的复杂情绪。
王翦和蒙恬两位将军大步流星地走进殿内,行礼过后,听闻始皇政说起此事。
二人对视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这样的大贤,大王可千万不能放走呀!”
那神情,那语气,满是对人才的珍视与挽留之意。
始皇政一顿:……
——
咸阳府大狱,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看′书¢君* ¨最.新¨章?节*更\新`快.
徐福优哉游哉地吃饱喝足,惬意地打了个饱嗝,而后慢悠悠地放下碗筷。
一旁的赵高本就嫌恶这狱中环境,见徐福这般模样。
更是嫌弃地赶忙用袖子捂住口鼻,满脸厌恶地示意狱卒将碗筷收走。
好不容易等狱卒把碗筷拿走,赵高这才皱着眉头.
开口说道:“徐福,王太后只是让你想办法接近大王,可没让你去招惹大王心尖上的堇夫人,你这次办事,实在是太不妥当了!”
徐福却满不在乎,伸手从一旁折下一根树梢,慢悠悠地剔着牙缝,“噗”的一声,口中吐出一粒食物残渣到地上。
赵高见状,嫌弃地连忙往后退了一大步,脸上的厌恶之色愈发明显。
徐福却仿佛没看到赵高的反应一般,抬手理了理自己那故作道骨仙风的发丝,一脸不以为然地说道:“哼,贫道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那堇夫人一身死气萦绕,根本不会有孕,这场赌局,贫道是赢定了!”
赵高眼前一亮:“哦,那这么说来,那堇夫人必定是妖女了?!”
若是能确定此女是妖女,王太后安排的刺杀便师出有名了!
为了大秦的安定,不是吗?
徐福挑挑眉:“说是妖女,又不是真的妖物。¢w′o,d!e*s¨h^u-c′h¢e.n`g?._c?o?m′”
想想又开口说道:“不过,要想坐实她妖女的名声,倒是有些手段可用。”
赵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敢问道长,是何手段?要需要下官出手相助?”
若能借此机会除去堇夫人,不仅能为王太后解忧,更能巩固自己在咸阳府的地位,若是王太后和长信侯侥幸成功,他便也是有功之臣。
徐福自信地微笑:“便是我师门独创的符咒之法,只要将秘制的符咒藏在她居所。
在特定的时间揭露她,便会有异象产生,届时纵使她再有大王庇佑,也难逃被诛杀的命运。”
赵高连忙应和:“此法甚妙!事不宜迟,你速速准备。也不用等赌约之日,等时机成熟,我便通知王太后安排人进堇夫人的院子。”
不得不说,此举赵姬等人与郑妃的安排莫名地重合了。
——
而芷兰院中,自从醉秦楼和玉颜阁取得了惊人的收入后,整个芷兰院仿佛被注入了一股蓬勃的生气。
上上下下的士气焕然一新。
因为人手有限,宁堇琰暂未在宫外有自己的人脉,所有玉颜阁中生产的冷皂、香料、美容霜,皆在芷兰院中手工生产。
每天宁堇琰就如同一位指挥若定的将军,带领着芷兰院的所有人全身心地投入到玉颜阁的发展大业之中。
因为玉颜阁的生意,火得一塌糊涂。
后宫之中也流言四起,传言堇夫人之所以得大王盛宠不衰,是因为她用一种叫玉皂的东西沐浴。
据说洗完之后,整个人通体幽香,肌肤如同羊脂玉般光滑细腻,吹弹可破。
听说现在她为了银钱,得大王应允在宫外开了一家叫玉颜阁的铺子。
里面就有卖这个玉皂的东西,传言越传越离谱,导致玉颜阁的生意,愈发兴隆。
芷兰院众人忙得脚不沾地,连御膳房三番五次故意来找茬为难,大家都忙得抽不出空去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