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跟我们回去吧。”白子星命令道。

“去哪？”欧阳昊然故意反问。

“当然是回白村。大家都很担心你。等语彤姐姐回来见不到你，一定会着急的。你若抛弃她，是会遭报应的。”

欧阳昊然觉得讽刺，慢悠悠地说：“报应？我做错了什么？我为什么要娶你们的姐姐？你们这是在逼婚吗？”

“哥哥你太奇怪了。二爷爷说是你自己提亲的，语彤姐姐也答应了，你们就要成亲了，你怎么现在不认账了？”白玉兰大声质问。

“我承认我向她求过婚，她也答应了。但你告诉我——她还是原来的那个白语彤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白子星皱眉。

“你们是傻吗？这么简单都不懂？好，我给你们分析一下。第一个问题，原本的白语彤什么时候该死？”

“还有大概一周吧。”

“那现在的白语彤呢？能活多久？”

“如果续命成功，可以活到八十岁。”

“嗯。听起来是延年益寿了。但那真的是她自己的命吗？”

姐妹俩沉默了。欧阳昊然冷笑着继续道：

“我认识的那个白语彤，虽然人还没死，但在我心里早就死了。现在的白语彤，不过是借别人的命续活罢了。我凭什么遵守对一个‘陌生人’的承诺？”

“才不是！语彤姐姐还是她自己，只是借了点福运增加寿命，其他什么都没变。”

“你以为变了会告诉你们？我再问，你们续命后，这条命是她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白子星有些迷惑。

“很简单，她本该25岁死，现在却靠别人多活几十年。这不是‘借尸还魂’是什么？你们还敢说她是原来的白语彤？”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

“别说了。不管她是自愿还是被逼，我都接受不了靠牺牲他人来延寿的人。这样的人，配不上做我妻子。”

白家姐妹对视一眼，白玉兰低声说：“姐姐，爷爷以前确实说过，延寿术是邪术，白家不许使用……”

“闭嘴！别胡说，玉兰！”白子星怒斥她。

“你妹妹没说错。你们的爷爷是个有德之人，从不为自己用术，也禁止族人施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其中的意义？”

姐妹俩陷入了沉思。欧阳昊然双手枕在脑后，平静地说：

“延寿，是福还是祸？你们比我更清楚。我只知道，我的妻子白语彤，己经不在人世了。现在的那个语彤，跟我没关系。”

“你就这样决定不娶语彤姐姐了吗？”白子星慢慢问。

“我连她的眼睛都不敢看。我不知道她是生是死。但她早己不是纯粹的白语彤。我不会娶她。”

“姐姐，我觉得哥哥说得对，我们不该逼他。”白玉兰小声说。

“别叫我哥哥，我不是你姐夫。叫我欧阳哥就行！”

“好吧！”白子星叹了口气，“欧阳哥，那你还是跟我们回村一趟吧。我们师父是讲道理的人，你把刚才的话告诉她，她一定会理解的。”

欧阳昊然挥了挥手问：“你们师父为什么要下山？”

“是二爷爷传信给她，她才下山的……”

“为白语彤续命对吧？所以你们师父、二爷爷，还有那些长辈，根本不如你们爷爷明智。回村能有什么好结果？我看，毫无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