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记得你的父亲,是包衣佐领夏威,官从四品,竟...有如此宝物。-6′妖`墈*书,旺- ?冕^费-越^犊?”
皇上话说了一半,便低头盘动着手里的珠子,在场的妃嫔无一人敢言,就连华妃也看出些端倪,不再作声。
皇后心下叹气,夏冬春送礼一事怎么不提前告诉自己一声呢,皇上最厌恶的便是贪污腐败之事,这送点其他什么的也好,偏偏是宫里都少见的名贵东西。
“好,很好,你出身骁勇世家,有些寻常人没有的东西也正常,你和你父亲有心了。”
夏冬春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的说着好听话:“皇上喜欢,就是臣妾一家最大的福气。”
华妃表面上笑着,实则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她带有几分得意的盯着夏冬春,自进宫以来,还没有谁敢这样明里暗里的抢她的风头。
当真是活腻了。
看皇上没有进一步追究,皇后急忙出来打圆场:“华妃和夏常在递献的东西皇上和本宫都很喜欢,皇上,说了这么久的话,早膳都快凉了。”
“用膳吧,今是家宴,都不必拘束。”
尽管皇上说不必拘束,但众妃嫔的一举一动还是十分小心谨慎,生怕坏了大年初一头一天的规矩。+2¨3·d·a¨w¨e_n.x~u.e~.!c-o`m\
华妃娇柔做作的拾起汤勺放到嘴边又放下,佯装喝下之后用手绢浅擦了擦嘴边:“皇上,早膳之后就是元旦明窗开笔,皇上开笔写的吉语,不知臣妾是否有幸可以得此殊荣向皇上讨这头一份呢。”
年羹尧战事告捷,按理说华妃的要求并不过分,只是皇上在欣然应允之前还是看了一眼皇后,众目睽睽之下,华妃不顾皇后的颜面执意要皇上头一份的开笔,便是在明晃晃的打皇后的脸。
皇后体贴的看向皇上,一副温婉端庄,识大体的模样,正要开口忍让成全华妃,夏冬春急促喧哗的声音响彻后殿,引得妃嫔们纷纷侧目。
“这皇上头一份的祝福,理所应当归皇后所有,臣妾虽然刚进宫,这位份尊卑的规矩还是懂的,华妃娘娘莫不是觉得自己的哥哥战功赫赫,便要仗势欺人,连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了?”
华妃咬牙切齿道:“夏常在真是皇后肚子里的蛔虫呀,皇后都还没开口,你就替她打抱不平起来,夏常在既知位份尊卑一事,方才的口气是跟本宫说话该有的吗?”
见场面剑拔弩张快要控制不住,皇后又出来说场面话了:“好了好了,华妃,你要皇上头一份的亲笔原不是什么大事,本宫与皇上都愿意成全你。!k\u?a`i+d+u·x?s?./n·e′t~”
齐妃谄媚道:“皇后娘娘慷慨大度,当真是后宫上下的福气。”
华妃吃了闷气,斜眼瞟了一眼曹贵人,连夏冬春那个新进宫的常在都知道帮皇后说话,怎的曹贵人偏偏就跟个哑巴似的不出声,当真是无用。
安陵容坐在沈眉庄身边,瞧着华妃那样跋扈,皇上却只顾着低头喝粥,在皇后出声之后才对华妃稍作安抚。
“去年一整年,华妃协理六宫有功,得这头一份的开笔,是理所应当,除此之外,朕还有别的东西赏你。”
华妃闻言喜笑颜开,皇后仗着人多又怎么样,终归皇上的心一直在她这里,如此,就够了。
只有安陵容听见皇上的心声:“朕最不愿意来的便是这后宫,整日里争斗算计,就没有一日消停日子。”
“唉。”
皇上喝着粥,安陵容似乎听见一声叹息。
皇后在皇上身边用膳,吃着吃着似乎想起一事。
“对了,安答应,听说昨夜你不小心摔进了御花园的荷花池里,下人来报的时候我都惊着了,有无大碍啊。”
安陵容起身回禀皇后:“多谢皇后娘娘关怀,昨晚臣妾酒醉出去透透气,谁知夜黑风高的,不小心踩空摔下去了,荷花池里都是些积雪和软泥,想来没有大碍。”
皇后示意安陵容坐下,责备道:“哎呀,皇上说了,这是家宴,动辄站起来做什么,我也只是随口一问。无大碍就好,坐下吧。”
“是。”
安陵容一坐下,沈眉庄就贴过来问道:“妹妹昨夜摔进了荷花池?我就说昨夜你怎么夜宴散场都不回来,皇后也没有过问,原来是这样。”
“姐姐,陵容昨夜摔脏了衣裳,狼狈不堪。之后回宫换好了衣裳,夜宴也快结束了,所以就只让宝娟去回了皇后,让姐姐担心了。”
沈眉庄低头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