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缓缓开口:“既然汤药饮食里没有下毒,那就去查住的地方。/午¨4^墈·书\ \庚_歆\醉?快+”
底下的奴才得令,顷刻之间,存菊堂上下就被翻了个天翻地覆。
查到最后,小厦子端来一鼎香炉:“皇上,奴才发现这香炉灰中掺杂了些许断肠草,燃烧之后留下的粉末,颜色深紫,与寻常燃烧殆尽的香灰不同。”
安陵容顿时心神不宁,这绕来绕去,怎的又到了香料上。
皇上疑惑道:“断肠草?”
“是。”
小厦子十分肯定,他在御前做事,伺候试毒,各种毒药他都认得,绝对不会出错。
章太医上前回禀:“皇上,断肠草乃是古籍上九大毒药之一,虽名为草实则是藤,据记载,吃下后肠子会变黑粘连,人会腹痛不止而死。若是燃烧为香,日夜吸食相伴,毒性会微小一些,但怀孕之人是万万不可接触的。”
“好,朕竟不知,沈贵人身边有如此心肠歹毒之人。”
皇后添油加醋道:“皇上,下毒之人手段这样高明,怕是不止想要沈贵人腹中胎儿的性命,更是要致沈贵人于死地。”
“朕绝不允许宫中有这样恶毒之人存在,还日日夜夜待在沈贵人身边。¢衫`叶`屋· ~已¨发?布`最?薪′蟑.结′这炉灰......”皇上说着说着看向安陵容,“小厦子,去查这炉灰的其余成分,朕倒要看看,存菊堂里整日焚烧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小厦子端了炉灰去仔细分辨,在桌上铺了一张白纸,执笔写起来。
安陵容知道皇上疑心自己,她立刻跪地:“皇上,臣妾百口莫辩。”
“你是百口莫辩,朕又何尝不是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安陵容惊恐之余看向皇后,皇后神情自若,颇有些不关世事的独立清高,那般神圣不可冒犯。
温太医提着药箱来到存菊堂:“微臣叩见皇上。”
“起来吧。”皇上已是疑心大起,只是还按捺着没有发作,“朕叫你来,是因为你给沈贵人把过一脉,还开了一个药方子,朕想着这段时间,你应该比章太医更熟悉沈贵人的身体状况,你上去看看吧,沈贵人怎么还没醒。”
温实初既深夜提着箱子来,就知道此事不寻常。
给沈贵人开药方一事他与沈贵人瞒着皇上,谁也不喜欢后知后觉,更何况是皇上。
这件事皇上要是追究起来,往大了算就是欺君之罪,往小了算就是翘同僚墙角,他立刻跪下:“皇上,微臣僭越,并非有意,实属半月前微臣在碎玉轩给莞贵人把脉,正巧沈贵人也在,说她心中烦闷不安,微臣这才给沈贵人请过一脉,仅此而已。如闻蛧 勉沸粤独”
皇上听到温太医与莞贵人所说一样,还自知僭越,疑心也消了几分:“起来吧,朕又没有怪你。只是问你,沈贵人为何还没醒。”
“待微臣给小主把脉,再来回过皇上。”
温实初自那日在碎玉轩给沈眉庄把脉之后,就没怎么再去沈眉庄宫里,一来是人多眼杂,不太方便,二来,沈贵人体质温厚,按照他给的药方喝下去,应当无事。
怎会骤然胎停小产,实在奇怪。
再次搭上沈眉庄的脉,温实初眉头紧皱,他撤了手:“回皇上,沈贵人小产乃是因为体内有微毒的缘故,此毒且是慢毒,不像是服用汤药所致,更像是日夜接触某种毒性大的东西从人体外表中渗透所致。诊来章太医已经给沈贵人服下送子汤药,死胎已经排出,至于何时苏醒,还需等待。”
甄嬛多问了一句:“温太医,这毒可是断肠草?”
温实初犹疑片刻:“恕微臣无能,暂时诊不出来。”
皇上看过小厦子分析后递来的香料成分单,一抬手,苏培盛就有眼力见的把桌上那张香料配方递到皇上手上,皇上将两张单子来回对比,除了小厦子所写的那张多了一味断肠草之外,其余的,都与安陵容写的那张一样。
皇上看完后把单子递给苏培盛,苏培盛又交到了皇后手上。
皇后对过之后,出言道:“看来沈贵人的确近日都在焚烧安答应所给的香料,只是这断肠草安答应的配方之中并没有。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人趁着存菊堂上下不备,扔进了香炉中一起焚烧也未可知。”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安答应若是有心投毒,自然不会将毒药明晃晃的写在方子之上。”华妃怼着皇后,又扭眼瞧着安陵容,“安答应,你是心疼沈贵人日日夜夜睡不好觉才配的安神香,想必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