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不动声色的站在一边,瞧着皇后面上这一味的虚与委蛇,将富察贵人小产一事假手于人,真是好计策。_鑫_丸/本¢神,栈+ -首*发`
只是华妃现在待在清凉殿逍遥自在里,怕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水灵灵的替皇后背上了这一口黑锅罢。
“看来上天还是没有原谅朕。”
安陵容瞧着皇上坐在榻上垂头丧气的。
若是从前安陵容还会觉得皇上可怜,现在只觉得活该。
皇后算计得他几乎断子绝孙,难道不是因为他当初薄情又多情的缘故吗?
皇上给华妃欢宜香,让端妃给华妃端打胎药,一举两得让两位将门之女再无生下孩子的可能,断了一生的念想。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皇上与皇后原是最相配的。
她们皆为庶出,又同样狠毒,不顾手足之情,做的一切皆为巩固江山权势。
“容儿。”皇上唤着安陵容,安陵容上前一脸痛惜的看着皇上,皇上叹气道,“你与莞贵人交好,莞贵人的孩子绝对不能再有差错。”
安陵容瞟了皇后一眼,有没有差错,也不是安陵容说了算啊。
“皇上放心,臣妾一定会尽心帮莞姐姐看顾着,不会有什么差错的。完夲榊栈 唔错内容”
安陵容回到繁英阁,感叹着人事变迁之快,从前她与皇后联手让松子冲撞了富察贵人,如今安陵容不出手,富察贵人的孩子依旧保不住。
便可见皇后的心思有多深。
门外传来花盆底哒哒掠过的声音,安陵容往门口看去,甄嬛扶着繁英阁门栏走进。
“陵容。”
甄嬛虽只是柔声喊道,但安陵容仍旧听出了甄嬛言语之中的急切。
“姐姐先坐吧,坐下再说,宝娟,去倒杯温水来。”
甄嬛目光中难掩焦急的心情:“陵容,眉姐姐的事你知道了吧。你与我都再清楚不过,眉姐姐绝对不是会假孕争宠的人,我们一同入宫,眉姐姐深受皇上喜爱,迟早会有身孕的,又何必急在这一时?这件事里面的漏洞太多,偏偏皇上不知道,又不肯见我。”
“姐姐别急。”安陵容淡淡的说,“皇上是经历过九子夺嫡的,眉庄姐姐这件事皇上不会不知道其中缘由。”
“皇上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要让眉姐姐禁足?”
“姐姐关心太过,乱了心智了。说到底这件事皇上是蒙在鼓里的那个人,龙颜大怒已是意料之中,就算是一些细节之处不符逻辑,皇上在盛怒之下也不会细想,更何况,刘畚已经逃出宫外,那就没有证据证明眉姐姐是清白的,光是凭借姐姐与我在皇上面前游说,只怕是也不能改变圣心。^暁,税?C,M?S? ?勉\费-越~犊-”
“那怎么办,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的瞧着眉姐姐被禁足,每天关在宫中生不如死吗?”
“姐姐要是能联系到宫外的人,就一定要派人去捉拿刘畚。”安陵容理着思绪,“只有抓到刘畚,才有机会让皇上知道真相,还眉庄姐姐清白。”
甄嬛咬着下唇自责,恨自己不能立刻救眉庄于水火之中,更恨自己没有尽早提醒眉庄,以至于落入他人奸计。
安陵容看着甄嬛焦急的样子,心里竟莫名生出一种舒坦,原来以过来人的角度再回首一切,是这种感觉。
忆菱一脸着急的跑进繁英阁:“小主不好了。”
“什么事这样慌张?”
“安大人出事了。”
“什么!!!”
安陵容重生,改变了许多事情的走向,却也没想到这事儿来得这样之快。
忆菱继续说着:“安大人下狱了,具体的,都写在这封信里。”
安陵容接过信封打开粗略的看了一眼,与上辈子不同,这封家书是柳婉琴写来的,信上说松阳县令蒋文庆,奉旨押送西北军粮,安比槐也是随军护送之一,谁知半路遇上敌军流兵,军粮被劫走了。
蒋文庆也临阵脱逃,还带走了不少银饷,皇上龙颜震怒,随即抓回蒋文庆,和安比槐一起关押着,现在生死未定。
柳婉琴害怕皇上一怒之下,安比槐性命难保,所以写信求安陵容看在安比槐是她父亲的份上,一定要帮他一把。
安陵容曾答应过母亲,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求皇上留安比槐一条性命。
只是这事,上辈子也是有皇后劝说皇上才得以宽恕,但愿以安陵容现在在皇上心中的分量,皇上愿意听她一言。
甄嬛在一旁听着,脸上也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