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阮姨娘在府内十多年,除了大太太,萧老爷最是宠爱她。这几年忽然多了一个我,占着老爷,她自然心里不痛快。”
她点着夏草皱起的鼻子,眯眼道:“而且,说句不好听的,会叫的狗不咬人,阮姨娘越是爱恨分明,越是没有心机,越是是个好相处的。那些道貌岸然,在你跟前亲亲热热的,回头说不准却在背后插你一刀……”
夏草听得一阵哆嗦,想了一会才道:“二太太的意思是,阮姨娘是条不咬人的狗,所以不用担心?像大太太那样总是笑面待人的,其实才是最危险,最该防备的?”
华月喜“扑哧”一声了,叹着气摇头:“还以为你比春英来得懂事,谁知却是口无遮拦的。幸好只有我听见,要不然一顿板子你是逃不了的!”
夏草连忙双手捂着嘴,眼珠子调皮乱转,也知道自己说得有些过了。
不过只在屋内说,又是月夕院里,她倒是不太担心。
华月喜整理好衣裙,瞧着玫红的颜色过于鲜艳,却也不太扎眼,就不乐意换了。
夏草却有些不放心,替她整理着裙摆,低声问:“要是阮姨娘以赏花为名,在背后不安好心,那该如何是好?”
华月喜瞧着铜镜里的人,刚刚被萧老爷滋润过的眉眼,还带着一丝餍足的妩媚,不由挑眉笑笑:“怕什么,我刚才不是跟老爷说了?出了什么事,自然跟阮姨娘逃不了干系。她要是识趣,那没什么。要是不知死活,就跟我没关系了。”
她向来觉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阮姨娘要是聪明,就不会跟自己作对。要是太蠢,那就是自寻死路,华月喜一点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