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这余姑娘心地善良,对聂公子又如此体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呢!”
徐灵芸一怔,没想到余雅晴还在华府,甚至照顾聂睿羽。日夜相对,又非亲非故的,难免会有些不好的流言。
不过看余雅晴都不在意,聂睿羽也没说什么,她这个外人又怎好多嘴?只是,显然余雅晴的那门亲事,或许会有些波折了。就算是一个落魄的世家,总归是书香门第,最在乎的就是名声。余雅晴这般作为,即便受了余大师再多的恩惠,那位未婚夫的面子都要挂不住的。
徐灵芸翻了一会书便有些昏昏欲睡了,午饭后小憩了一会,便见春英慌慌张张地回来道:“姑娘,萧老爷请大夫到月夕院了。”
她吓了一跳,连忙坐起身道:“请大夫?娘亲生病了吗?”
春英急忙上前给徐灵芸穿戴,一边急急道:“姑娘别急,说是给二太太调理身子的。”
徐灵芸刚松了口气,却又提了心。
华月喜这是答应了,还是萧老爷不理会她的想法,硬是请大夫来帮忙调理好怀上孩子?
匆忙穿戴好,她便带着春英赶去月夕院了。
“见过萧老爷,给大太太请安。”没想到大太太也在,徐灵芸急忙躬身行礼。
“别多礼了,是来看二太太的?”大太太一身圆领袍,内穿青色褙子,发上一对金凤簪,端庄贤淑,端着是正房太太的风姿。难得的盛装打扮,徐灵芸不由多看了一眼。
大太太面露浅笑,眼底透着淡淡的和蔼,对徐灵芸并不冷待:“大夫该出来了,芸儿先等等,喝杯茶喘口气。”
萧老爷点头道:“先坐着,无需拘束。”
徐灵芸轻轻答应了一声,在最远的角落坐下,跟奉茶的夏草使了个眼色,有些不明白萧老爷要华月喜怀上孩子而调理身子,怎么大太太也跟着来了?
夏草倒是聪慧,放下茶盏时,飞快地背着众人在茶几上写了一个“平”字。徐灵芸转念一想,便明白了。
看来那位贵人送来的平妻快要到萧府了,大太太也忍不住冰释前嫌,想要跟华月喜站在一起,好联手对付那位年轻貌美的平妻。
她不由更担心了,华月喜年纪不小,怀孩子原本就难,怀上了只怕身子重,伺候不了萧老爷。±o兰£t:兰?文?′学{> ?已tμ发-布2=最§?@新?D¤章=¨节e¨@不说这孩子是男是女,能不能平安生下。趁着这段时日,要是让那平妻赢得了萧老爷的心,华月喜的地位只怕不妙了。等生完孩子,不若以前那般美艳动人,谁知道能不能拉回萧老爷的宠爱?
怎么想来,华月喜如今怀孕,端的是最糟糕的时机?
要是大太太来个狠的,拿华月喜肚子里的孩子做靶子,嫁祸给平妻。到时候倒霉的,只会是华月喜。
徐灵芸越想越是担忧,大夫摸着白胡子出来,眉开眼笑道:“恭喜老爷,恭喜太太,二太太有喜了。”
闻言,徐灵芸惊得险些摔下椅子。
华月喜曾说避孕的香包一直放在枕头底下,和萧老爷才会几年也没有孩子。如今突然怀上了,难不成是香包用得久了失效,还是说……
她惊慌失措地低下头,生怕别人看出自己的惊惶来。
“看赏,”萧老爷露出愉悦的笑容,挥手让身后的云岩拿出一包银子便递了过去。
大夫的药童双手接过,大夫瞄了眼银子的分量,很是满意地点头道:“二太太身子有些虚,年纪也不小了,得好生安养着。”
大太太嘴边的笑容淡了一点,问道:“大夫,二太太这一胎多久了?”
“约莫两个月,胎息太浅,不能完全确定。”大夫写下安胎的方子,交给夏草,又道:“若是身子不适,才喝一碗。平日将养着便是,不必喝药了,补身子也得小心。”
夏草一一记下,又小心把药方收好。
徐灵芸仿佛还在云里雾里,有些弄不懂萧老爷才说让华月喜怀孕,怎么华月喜就怀上了呢?
“二太太怀孕了?那真是天大的好事,我照顾着昭儿来晚了,还请老爷和太太恕罪。”阮姨娘消瘦憔悴了不少,显得脸蛋只有巴掌大,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更是楚楚动人。她扭着小腰,在朱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大太太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既然照顾昭儿辛苦了,就不必走这一趟。”
“府里难得的好事,哪里能错过?这不,我一听到消息,就赶紧过来恭喜二太太了。”阮姨娘左右一看,惊讶道:“怎么不见二太太?这等好事就该好好庆贺一番,哪里能躲着人?”
她拿着帕子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