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命在身,再就是韩锦在文人当中名声极盛,又很得皇上赏识。
郡王不是香兰郡主,只要脑子没进水,就不会跟韩家对着干,没得给御史追着骂,又在皇上跟前没脸。
都统虽然得了便宜,却也不想一直丢脸,把自家名声弄臭了,索性上书隐晦催着皇上早些完婚。郡王府也是这个意思,免得夜长梦多,让香兰郡主继续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两家一拍即合,提早成婚,好日子定在了下个月初。
看着香兰郡主还有心思办花宴,显然是不知情的。郡王府没人敢告诉她,免得这位郡主又闹腾。只要不出门,在府里不管办什么宴会热闹一下都随她了。
徐灵芸没想到香兰郡主的婚事一再提前,下个月初不免仓促了,对于郡主出身的香兰实在有失身份,颇有些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不过她也能想到,香兰郡主实在太能闹了,谁也害怕这个烫手香芋,索性早早成婚,郡王府也能捡回点脸面,叫都统府头痛去吧。
不是郡王爷不疼爱这个女儿,而是这个女儿把他面子里子都丢尽了,再闹腾下去,他都不用见人了。家里除了香兰郡主,还有两个儿子。女儿总是要嫁出去的,两个儿子在郡王府里,以后的仕途给这挺了没了,他要到哪里哭去?
而且都统府不管哪方面都是门当户对的,对方一表人才,又是一品大员,还不介意香兰郡主的性情,答应提早完婚,这样的好女婿也没有埋没了香兰郡主,郡王爷自然放一百个心,花了大力气准备嫁妆,只等着下月初把香兰郡主送出门了。
韩夫人见徐灵芸若有所思的摸样,不忘借此教导她,拉着徐灵芸在身边坐下,打发掉身边的丫鬟婆子,只留下陈嬷嬷,笑着说道:“香兰郡主始终要嫁人的,不足为惧。以后遇上这样的人,不能硬碰硬,能避则避。若是欺到头上来了,也不必客气,只管换回去。到时候出了什么事,都有我担着。”
一番话,说得徐灵芸心里头暖暖的:“是,夫人。”
韩夫人又道:“有些人给脸不要脸,就用不着妥协谦让,这样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反而没完没了的。徐家的事你做得很好,既没坏着你的名声,也能让他们彻底消停。即使是娘家人,若是对不住你的,就不必都退着让着。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让着他们一次,只会百般寻上门来伸手跟你要好处,直把你扒皮拆骨也不会满足。”
对于徐灵芸略施小计,以退为进,又费了眼泪装出柔弱可怜的样子,叫所有人都站在了她这一边,韩夫人听了陈嬷嬷的禀报,只觉得这姑娘身板瘦削柔弱,骨子里却像足了自己,总是不服输,又有点小聪明。
只是有点小聪明却是不够的,对付些那些要面皮的人家还好,最怕遇上一些不要脸面的,那就不好对付了。
徐灵芸受教地点头,细心记下,知道韩夫人都是为了她好,一丝一毫不敢敷衍了事,认认真真地听进去了。
徐家的事给她敲响了一道警钟,徐灵芸不可能永远都躲在萧晗身后,又或者让萧家帮忙收拾烂摊子。说到底,最后靠的只能是自己。如今徐家人已经搬离京城,韩家收了她做义女,那么韩府就是自己以后的娘家人了,自然一举一动都代表着韩家,不能有丝毫的差错。
韩夫人见徐灵芸绷着脸,不由又笑了:“你也别什么事都一个人扛,该是你去做的,必然不能有差池。只是有些事不方便出面,芸儿只管来寻我,又或是请萧太太对付,都是可以的。总归说到底,我们都是一家人。”
徐灵芸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也不是有三头六臂的能忍,不是什么事都能办到的。必要时,依靠的便是长辈的帮忙。
“还有的是,芸儿知道为何我指给你的两个贴身丫鬟都是年纪小的?”韩夫人忽然一问,徐灵芸诚实地摇头。
毕竟在萧府,春英的年纪比我还大一岁,平常人家小姐身边的大丫鬟都是年纪相仿,她也疑惑韩夫人为何特地指了两个年纪小的丫鬟,莫不是这对姐妹花特别伶俐聪明?
韩夫人但笑不语,陈嬷嬷笑着解释道:“徐姑娘有所不知,萧大少临走前吩咐过了,姑娘过门,身边不必带着陪嫁丫鬟。姑娘要是习惯那两个丫头服侍,只管带过去萧家,做个帮手也是好的。若是不喜欢,便留在韩家,以后姑娘回来住也用得着。”
徐灵芸被她说得羞红了双颊,她真没想到萧晗连陪嫁丫鬟这一点都替自己想好了。难怪秋棠秋菊的年纪那么小,原来是不想自己在陪嫁丫鬟的事情上闹得不愉快。
她难得羞赧,一声不吭,韩夫人笑着拍了拍徐灵芸的手背:“萧大少这般疼着你,为你着想,是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