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不懂,也没法发问。
也就是在这个当口,马车停了下来。
外面是清炎的声音:“太子殿下,到大理寺了。”
萧冷刚扶着时阮下了马车,就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地响起。
待打马之人到了近前,萧冷看清来人,是萧琛。
萧琛远远就见着大理寺门口停着太子府的马车。
待二人从马车上下来,他还内心诧异?
他们怎么来了?自己这个大理寺卿才刚到。
是谁通知的他俩过来?
他翻身下马,对着萧冷颔首:“老五。”
眸光又转向时阮,隐忍克制地一句:“阮阮……”
时阮脆生生地一句:“四哥。”在她眼里,萧琛与时令显没有区别。
虽然,最开始是想抱他大腿来的。
可……
萧冷移步到时阮面前。
挡住两人视线。
这声“阮阮”喊的,比自己唤阮阮时还要缱绻。
为了掩饰自己的动作,他沉声道:“四哥,你这大理寺……又出事儿了……”
“你说……父皇会怎么看?”
萧琛斜勾唇角,笑的不羁。
呵……
“又”出事了。
这个“又”字被他用的可真是恰到好处。+1_8+0~t·x-t~..c_o\m,
怎么都听着他在“夸”自己像个蠢货!
对对对,整个天启国,就属他最精明!
萧琛挑眉,心里怎么骂萧冷,不影响他面上吊儿郎当的笑。
“老五,你不用替四哥担心。”
“大不了四哥撂挑子,不干了!还能怎么样?”
“你说是吗?”
萧冷颔首,表示同意他的观点。
确实不能怎么样!天启国都是你爹的!
只是……你是哪只眼睛看见孤在替你担心了?
孤不过是讨厌你同阮阮说话时的眼神和那张不开嘴似的动静!
想到阮阮之前总是在心里念叨要抱这个未来皇上大腿的。
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气不能朝着阮阮撒,那只能是对着萧琛。
就萧琛这样子,他倒是想让当个皇帝给自己看看呀!
这两人怎么又对上了?!
剑拔弩张的。
之前不挺好的嘛,兄友弟恭……
时阮左右瞅瞅,推了推面前的萧冷:“咱们进去说呗?”
【真是的,多少次了,一见面就在外面站着唠。】
【是屋里太小容不下你们吗?!】
萧冷转身,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嗯。”
牵起时阮的手,迈步往大理寺走。
萧琛跟在两人身后。
走了两步,就觉得这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晃啊晃,晃得他眼前花。+k\k^x′s?w~.-o/r?g\
他紧走几步,将两人甩在身后,先行进了大理寺。
乍一进去,牢头就迎了上来:“四皇子。”
“嗯,人呢?”
“在,在停尸房?”
萧琛脚步顿了一下:“没找太医看看?”
牢头道:“找了个附近药铺的大夫看了,说是断气了。”
萧琛想要发火,怎能如此敷衍?
时映雪眼下可是朝廷重犯的女儿。
她爹唐永良犯下罪状太多。
从参与多年前绑架萧冷的案子,到后来的通敌叛国……
一桩桩一件件,哪个单拎出来都是死刑。
可他偏偏是个嘴硬的,到现在也没能吐出半个字来。
如今他若是知道时映雪死了……
怕是更不会说出真相,指认真凶了。
萧琛脚步停在厅中,待萧冷和时阮走进来,他说道:“人在停尸房,他们只找了附近大夫,阮阮去看看?”
时阮点头:“去看看。”
这是三人在乔炎坤出事之后第二次来停尸房。
“四哥,乔炎坤的案子,可是查出来真凶了?”
“呃,这个……”
萧冷嗤笑一声:“阮阮,我刚刚不是说了,四哥这大理寺‘又’出事儿了?”
“就是说他之前的案子还没查出来,就又出事儿了。”
这话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