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面的将士们已经在旁若无人地罗裙半解,甚至比翼双飞了起来,他们也觉得自己吃得差不多了,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观看活春宫与入罗帷。.零*点′看?书` `首/发~于是也纷纷放下了碗筷,便准备离去。
在从松的陪伴下,有好几天没有出门的叶棘久违地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不过大病初愈的身子确是没有复原,短短几步路就觉得有些脚趴手软,上个楼梯三步一喘,五步一歇,走了好些时间,才上了济白楼的三层。
此前在牧碧虚的府院中一直是以女子示人,她很久没有做男装打扮了。想来除了牧碧虚府上的人以外,在外也没有几个人晓得她长成什么模样。
叶棘靠在楼梯口歇息,一抬头就看见了满屋子玉体横陈,人影交错的乱象。
此前她也不是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但隔上了一段时间再撞上熟悉的场景,也不由得撇了撇嘴,绕过那些着装清凉的舞姬来到了崇开峻的身边,“郡王。”
眼下郡王府已经来了人,众将士也不便再继续强留。
就在叶棘与崇开峻往楼梯下行时,牧碧虚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那一道莫名眼熟的身影。¢天~禧/暁¨税′惘^ +毋¢错,内.容,
他往前跨了几步,隔着巨大的回廊,还有半个场子醉生梦死的露水鸳鸯,无一不是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眼见崇开峻一行人已经下了楼,要是他追下去,恐怕他们已经上了回府的马车。
牧碧虚不往前行,又折返了回来。同僚们疑惑不解地看着牧碧虚举棋不定地来来去去,不知道他究竟是想走还是留。
牧碧虚走到朝街那向,打开窗户向下望去,南平郡王已经出了酒楼大门。
于是他只手撑在窗边,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不走寻常路地翻身跃了下去,徒留下一群茫然的同僚。
短暂的迟滞之后,几位青年官员才一窝蜂拥到窗边,“牧御史!”
早连他半片衣角都没抓摸到了。
跟在崇开峻身后的叶棘忽觉一个浅青色的人影一晃,鬼魅般的身形来到她的身侧,悄无痕迹地钳制住了她的手臂,“这位小爷请留步。”
叶棘一转过头来,就跟牧碧虚对上了眼。¢衫`叶`屋· ~已¨发?布`最?薪′蟑.结′
她原本高烧已退的脑子里顿时嗡嗡的一阵响,才退下去的眩晕又涌上来。
凤京城上百万的人口,她时隔了多日出来随意走一走,都能冤家路窄与牧碧虚擦肩而过,这实在是了不得的“缘分”。
不过,之前她还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就已经想过。在皇帝诞日之前,南平郡王崇开峻都会一直留在京城中,她在凤京城中行走的时候,也有极小的可能性会撞见牧碧虚。
因此叶棘尽了最大的努力,收敛了眼神中的震惊之色,只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两眼,才恍如初见地开口问出一句——“公子有事?”
崇开峻往前行了几步,见叶棘没有跟上来,也返了回来几步,眉头微蹙,两道如雷电般的目光看向了牧碧虚。
牧碧虚感受到了他这目光的威慑之意,却仍然没有松开叶棘的手臂,而是抬头对崇开峻微笑致礼,“适才酒宴时,听各位军爷说阁下乃是威震岭南的南平郡王。今日一见,果然龙章凤姿,气度不凡。”
第36章 .王爷命硬克妻
崇开峻作为一方统领三州六府的郡王,身经百战的大将军,牧碧虚本来以为他的年岁比伯父略小,应该与他的父亲不相上下,至少年岁也该四十往上。
如今近处一看,倒是比想象中要年轻得多,模样也比他预料的俊武端正。
就冲着崇开峻这份人才和手上的权贵,配凤京城中的王公贵女也绰绰有余了。
崇开峻见这位年轻的贵公子在酒楼前与叶棘拉拉扯扯,神色如欲当即生吞活剥了她。
一看牧碧虚那副情态,想起他途经锦水和永江交汇处时,有一位公子在铺天盖地地打捞沉船和尸体。再看牧碧虚落在叶棘身上,这被蜜糖黏住也似拉扯不开的眼神,就已经猜到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头顶上传来年轻男子们的惊呼声:“牧御史!”
崇开峻抬起头来,看到几位青年官吏正密密匝匝地拥簇在窗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戏。
他还是象征性地客套了一句,“公子乃是台中侍御史?幸会。”
随后,目光再次落到了牧碧虚还钳制着叶棘手臂的虎口上,“不过……牧御史可否先放开我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