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了她的房间,大剌剌地坐在她的桌边,甚至闲适地举起了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看见叶棘那一副见鬼般受到惊吓的神情,他抬起手,对叶棘行礼,“叨扰叶医士了。”
叶棘转过头,望了望四周,确定这是自己的起居室无疑,并非南平郡王的会客大厅。不得不说,牧碧虚那副宾主尽欢的状态实在是在第一瞬间震住了她。
“牧大人,今夜怎么没有听见有人通报?”
牧碧虚浅啜了一口茶,“夜已深了,不便兴师动众,未曾走正门。”
叶棘一时愕然,他身为一个世家公子,平日里车马出行,奴仆相从,今日居然也学了宵小之徒,行翻墙越壁之举。
亏她前几天道听途说牧碧虚被南平郡王教训得起不了身,还托人去别院打听了一下他的近况。
看来在众人眼中不自量力、病病恹恹躺在床上的他实则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如今还能坐在房中跟她一顿掰扯,显然是崇开峻前几天下手太轻了。
“牧大人不请自来,倘若郡王府上有个什么人财丢失,到时候牧大人可就难辞其咎,无法自圆其说了。”
牧碧虚盯着她的脸,恍若未闻她方才的警戒,“牧某与叶医士一见如故,可否称你一声「叶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