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亮的眸子,春华还是一眼就将人认了出来,她的眼泪恰到好处的落了下来,整个人急忙扑了上去,“小姐,您怎么变成这样了?夫人担心你的身体,担心的茶不思饭不想啊。”
没想到那人根本不接她的戏,看着她的接近,小姐害怕的抱着怀中的野草,跑远了。
春华呆滞了一瞬,显然是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的发展,她再次小心翼翼的接近缩在屋檐下的人,“小姐,您不认识奴婢了吗?”
小姐依旧没有说话,只是警惕的盯着她。
春华这次的泪显然没有刚才多,只是象征性的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小姐,您可愿意随奴婢从这里出去?”
小姐还是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腿,一言不发的盯着春华。
要不是小姐还对声音有反应,春华都要觉得小姐是不是被他们关的耳聋嘴哑了。
不过想想也是,当年小丫头不过四五岁的年纪就被夫人关在了这里。如今又过去了六七年,她转眼都已经到了十一二岁的年纪了。
从未有人跟她说过话,她现在不会说话也是正常,若只是这样,到省得她们再为了她费心思。
春华确认了她的情况,心满意足的离开。
走到院子门口时,看见一旁台阶上放着一个乌黑肮脏,已经有了一个豁口的瓷碗,她嫌弃的一脚踢到一边的石头上,看着破碗摔成两半才满意的离去。
她不知道那是用来给小姐盛饭的饭碗吗?
自然是知道的,可那又如何?在她的心目中,小姐的这条命是拿捏在她手里的。
春华走后,小院重回宁静。
谢安之褪去了刚刚的提防警惕,眼中熊熊燃烧的仇恨可一点看不出来她是个傻子。
她谨慎的盯着门口的方向,她知道,马上那个人就会再次派人回来确认自己的病情。
那个时候才是真正考验演技的时候,而自己刚刚吃下去的那些草药,将会助自己一臂之力。
是自己上辈子太傻,错信豺狼是真的想对自己好。
李秀,若不是我,你可能进的了谢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