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有人来给自己灌苦涩的药水,每次喝完药后都能明显感受到意识逐渐模糊。
突然有一天自己被人从小院子里带出来,那是落水后自己第一次看见祖母。
祖母躺在床上,形容枯槁,跟自己印象中干净尊贵的老太太完全不一样。
祖母好像也认出了自己,昏黄的眼睛里落下了泪水。
自己迷迷糊糊的跪倒祖母床前,祖母却是大惊失色。
原来自己离得越近,祖母床上传来的恶臭味道越明显,站在一旁的继母厌恶的拿着手帕捂住口鼻,高高在上的看着祖孙两人。
自己一个人被关在院子里许久没有说过话,嗓子像是被刀划过一样,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将人带过来了,老婆子, 你还不跟我说你的嫁妆在哪里吗?”
当初的自己不明白她们在说什么,可现在的自己未必不懂。
祖母当时气若游丝,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脸就撒手人寰,临死之前都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嫁妆到底藏在了哪里。
姨母被祖母气得将整个院子都掘地三尺,却依旧空手而归。
她还要着手操办祖母的葬礼,家中的污糟事绝不能捅阳光下,她在京中的名声还是要的。
祖母的葬礼被办的风光,可最后继母到底又补贴了多少银子可都是未知数,估计她内心已经将老太太恨了个彻底。
祖母走了以后,自己则是彻底被关在了祖母的院子里,每日连送汤药的人都不来了,只是偶尔想起来给送一口吃的,过分的时候,接连五六天都能将自己忘了。
上一世,傻子一样的谢安之就这样忍饥挨饿的在谢府当着傻子,等人真的要将自己放出去的时候还在感恩戴德,真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