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小丫鬟们回来时候的热闹,蹲在床后将刚刚喝下去的汤药都吐到了房内的花盆里。
像是多加了些础麻,看样子自己不彻底变成傻子,终究有人不放心。
谢安之听到外面的动静赶紧回到床上装睡,原来是小团。
“小姐,小姐,你睡了吗?”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动静,看着桌子上喝完的药碗,彻底放下心来,忍不住嘟囔了两句,“小姐将我派过来看着这么一个傻子,连赏银都比之前少了许多。”
等小团走了后,谢安之紧绷的身体才得以放松,她回味着刚刚小团的话,自己身边的眼线可能还不止这一个,刚好趁着这次的机会彻底将这潭水搅浑。
谢齐接完圣旨就准备回书房写谢恩的奏折,李秀懂事的没再缠着谢齐,而是挽着谢念夕去听戏了。
谢齐回书房路上,穿过回廊时不经意看见多年前为女儿扎的秋千已经腐败的不成样子,孤单的在风中飘零,又回想起刚刚谢念夕灿烂的笑容,心中对谢安之的愧疚更多了几分,转身就往静思园走去。
这一次来的景象同上一次的完全不一样,园中没有井井有条伺候的下人,倒是聚在一起喝酒打牌的吵闹声不绝于耳。
谢齐气愤的握紧了拳头,大步往卧房走去,幸亏他还留有几分理智,提前敲了敲门,声音放柔了不少,“安之?你在吗?爹爹进来啰。”
说完谢齐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儿,已经不会说话了,如何指望她给自己回应呢?
他推开门走进去,引入眼帘的是谢安之可怜巴巴的缩在罗汉床上假寐,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子。
谢齐心疼的走上前去,谢安之身上的温度仿佛灼伤了他的手心,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