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朝歌翻个白眼,她真是要死在这里了?
狼的数量可不少,幽绿兽瞳围拢时,感受到柳朝歌打颤的谢无咎突然操控她左手结出古怪指诀。-微¨趣.小.税?惘/ ,嶵.欣~章,劫*哽\辛\哙′
谢无咎的青铜扳指泛起青光,狼群竟人立而起,前爪扭曲成作揖状。
柳朝歌趁机甩出毒蝎干,沾着兽血的蝎尾针突然暴涨三寸。
“谢家驭兽术…...?!”
柳朝歌再天真,也知道了这个在身体里的人是谁了,或者说,和谢家有关的人。
谢无咎闷声应了她的想法:“很好,还不算傻。”
柳朝歌抿唇不语。
月光下,少女沾血的指尖在地上勾画——正是昨夜谢无咎给她的路线图。
最北端的标记处,隐约可见半截残破的谢字旌旗。
埋骨驿的残垣间飘着磷火,作为昨晚的答谢,她要去帮谢无咎寻东西。
柳朝歌踩着焦木翻找,终于在倒塌的马厩下摸到硬物——半块染血的虎符,内侧刻着与青铜扳指相同的“謝”字。
“你的遗物?”她对着虚空冷笑,“难怪像条疯狗似的逼我赶路。^看^书′屋~暁′说*网· /埂′薪+醉_全?”
虎符突然发烫,谢无咎的记忆汹涌灌入:
金殿上太子抚掌大笑:“谢将军可知这虎符熔了多少谢家儿郎的骨?”
暴雨夜三百亲卫自刎殉主,血水汇成溪流冲走了青铜扳指……
“啪!”
柳朝歌看到那些画面头痛欲裂,她扬手将虎符砸向旁边的石壁。
那半截虎符竟然又弹回她面前,她不禁伸手接住。
裂纹蔓延的瞬间,地底传来机括转动的轰鸣。
整座驿站开始塌陷,露出下方幽深的地宫。
“这......”
“下去看看。”
柳朝歌撇嘴,这人真是半句废话都不解释。
下面很暗,她手里拿着残存的火把映亮壁画:戴青铜扳指的将军跪捧毒酒,龙椅上的人影腕缠狼头刺青。
地宫中央的青铜镜泛起血雾。
柳朝歌的指尖刚触及镜面,突然看见无数画面炸裂——
太子将鸩酒灌入幼帝口中,腕间狼头刺青爬满蛆虫;
蛮族铁骑踏碎的城楼上,谢无咎的残魂在火中凝成凤凰虚影;
最后定格在一支镶玉箭镞上,箭尖正滴落她自己的血……
“这是…什么?”她踉跄后退,镜中画面却如附骨之疽钻进脑海。+m_i!j+i~a_s~h,e`._c+o!m/
谢无咎的魂魄被镜光灼出焦痕:“别看!这是谢家禁术噬魂镜!”
话音未落,柳朝歌的左眼突然淌下血泪。
地宫壁画上的毒酒开始流动,在墙上拼出诡谲卦象:【甲子年霜月廿三东宫鸩杀】
“三日后…太子会死?”她捂住剧痛的左眼,声音染上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森冷,“被最宠爱的太子妃毒杀在暖阁?”
喉间骤然收紧,仿佛有双无形的手在掐灭天机。
地宫壁画上的毒酒诡异地流动,在墙上拼出血字卦象:【言谶者偿魂债】
谢无咎大惊,:“你说什么?”
柳朝歌眼珠一转,:“你帮我杀一个人!”
谢无咎冷笑:“筹码?”
“我能预知未来——”她指尖点向皇城,“比如三日后,太子会死于鸩毒。”
谢无咎看她样子胸有成竹,那张略有污迹的小脸不见玩笑,他沉默了片刻。
“允了!先找路出去。”
谢无咎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先出去再作打算,他要捋一下,现在无法思考。
青铜镜阵突然无风自转,在墙上投出血色卦象:【子时三刻地火焚宫】
她撞开谢无咎的意识压制,发疯似的翻找机关。
石棺内侧的谢家枪谱突然流动起来,招式化作火凤扑向穹顶某处。
谢无咎趁机夺过右手,以簪为剑刺向星轨交汇点。
地宫震颤,暗门开启的瞬间,九面铜镜同时炸裂。柳朝歌在飞溅的镜片中看见未来残影——
“左转,踩第三块兽首砖。”谢无咎的声音带着焦躁。
她故意踏错一步,任由地火舔上裙摆:“求我啊,谢大人。”
猝不及防的机关带着火焰来袭,剧痛让两人同时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