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确实是进入了极限，而自己当初一直都没有发现，把这种病当成了一种儿戏。

今天要不是顾明过来了，恐怕他的命就要丧失在自己的手中了。

可是顾明却依旧眉头紧锁。

“我们留不住他的命。”

把人救回来了，也没有任何一丝高兴，毕竟这个人到头来还是会离开的，只是一个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主治医生面色凝重几分，只能够叹了一口气和顾明说道：“这是我们最早发现的一个病人，他也是第一个提出来，要让我们把它当成实验品的。”

顾明愣了一下。

实验品？

怎么可以把人当成试验品呢？

“因为我们之前试过，这样一种感情只会出现在我们人类的身上，其他的动物根本就没有办法得这种病。”

“所以这个时候他就挺身而出，说要让我们把他当成试验品，当时我们也是拒绝的，可是随着军营里面的病人越来越多，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主治医生眼眶微微有些泛红，想到了当初的画面。

明明这个小伙子在病床上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可是他却还是强撑着身体站起来，努力敬军礼，然后大声喊道：“报告，我愿意成为试验品。”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他就把自己年轻的生命交了出去。

主治医生捂住嘴，情绪略微有些崩溃。

不过毕竟自己是医生，他还是努力撑着：“这样的人不止他一个，在他们的集中病房里面，还有一个病症比较严重的，他们也是来来往往好几次，当试验品。”

如果不是他们的牺牲，恐怕他们的研究，一直都会是无所进展，没有办法进步的。

“可是，我却辜负了他们的希望，研究了这么久，我居然连他们身体里面是有毒素的，我都没有发现。”

他抓住自己的头发，分外自责。

他们实验的时候已经抽血无数次化验了，可是丝毫没有发现有毒素这件事情。

他想不通，但是知道是自己的错误。

“你们发现不了很正常。”

顾明知道主治医生也不是什么坏蛋，他一心为了病人，所以之前才会那么着急和自己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