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倒是不急,还打算再睡个回笼觉呢。?白.马`书+院- ?首?发!可一旁的芸娘反倒是焦虑的不行。
“小小,你怎么还睡呢?这太阳都快晒屁股了,你说的县令怎么还没到呢?”
“我和县令约的正午呢,这时间还早着呢!”
芸娘总觉得心中惴惴不安的。
一会儿走过来,一会儿又走过去。
步子是越来越快,甚至人都出现了残影,看得苏小小眼睛都花了。
苏小小没办法,这才从稻草堆里头爬起来。
随手拍了拍屁股沾的灰尘和碎屑,忍不住出声安慰道:
“芸娘,你就别担心了。那可是县令大人,信誉有保障。况且县衙那么大个地方,人肯定不会跑的。”
“那可不一定呢小小,这三清镇上一个县令不就是这样,突然一下就不见踪迹。
听说,到现在人是死是活都还不清楚呢!”
苏小小觉得芸娘是想多了,但也懒得解释下去。
她怕越解释,对方越钻牛角尖。
只能作罢,由着对方走来走去,走去走来。
日头毒辣,路边的杂草细叶都晒的打卷,萎靡不振的耷拉在一边。?武+4!看!书′ !埂/欣.蕞`全,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约好的时间早就过去半刻钟。
苏小小倚靠在麻布袋上,等了许久,却迟迟等不到人影出现的迹象。
芸娘此刻显的更加焦虑了,直挺挺的立在村口。
左看看右瞧瞧的,都快要将村口瞧出个洞来。
苏小小看了,都忍不住的叹气。
“你说这县令,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呸呸呸,小小你这乌鸦嘴乱说什么呢?县令大人一定会来的,一定会把咱们的药材收走的。”
芸娘越说越没有底气,声音也逐渐的小下去。
她耷拉着脑袋,也不左顾右盼了,一屁股坐在了苏小小旁边。
苏小小不知从哪里随手搞来根狗尾巴草,无聊的戳进麻袋和捆绳的交界处。
不过一会儿功夫,便将捆绳交界处插的全是狗尾巴草,看起来滑稽极了。
苏小小正无聊的继续插着狗尾巴草呢。
突然,芸娘像是看到了什么一样,有些激动的拍了拍苏小小的肩膀,吓得她手上的动作都跟着一抖。
那脆弱的根茎,就这样轻易的折成两段。\珊!叶+屋^ ,庚_新/最\筷+
“小小,你快看!有人来了。哎?这...这也不是县令大人啊?”
芸娘才高兴了一小会儿,见人影走到近处,才发现根本不是县令大人,而是一个小衙役。
那衙役看着可不大好。
整个人蓬头垢面,一脸黑灰。倒是和昨天偷花椒的二狗有的一拼。
苏小小赶忙上前,将人引到粥棚处坐下。
衙役累的可不轻。
气喘吁吁的样子,瞧着像是一路从三清镇跑来的。
苏小小心中难免有几分疑虑,只是还没等她开口询问。
对方操起一旁的大茶壶,猛地灌了几口水,咕嘟咕嘟的喝了个爽快。
等人气儿喘匀净了,苏小小这才开口说出自己的疑惑。
“县令呢,他怎么没来?”
衙役随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解释道:
“山海楼着火了,听说杨家姑爷也在里头。那杨家小姐不依不饶的,非要县令派人救火不说,还不准他走。
县令没办法,只能派我来跑一趟了。”
听到杨志文的名字,苏小小不由的心下一惊,追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着火呢,防火司的人没去么?”
衙役又猛地给自己灌了一口水,
“怎么没去,去了可多人呢!那火生的莫名其妙,怎么的扑不掉。
这防火司就是有天大的神通,那也没辙啊!哎,那杨家姑爷这回怕是人要没了。”
衙役说到此处,不由得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苏小小只觉得有些不敢想象。
没了?
这人,怎么会就这么突然没了呢?
苏小小依稀记得上次见他的情景,不由得思索起来。
他的妹妹客死异乡,做哥哥的却浑然不知。难道是因为此事,才选择自戕的?
不应该啊?
苏小小觉得杨志文不是这样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