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翼大笑着赶上羽娘,正要炫耀一番,脸色忽然变了。′求¢书,帮~ +勉/费/阅^黩.
不仅是他,羽娘的脸色也变了。
此时夜色渐浅,东方已有天明之势,水面上的雾气也渐渐消散。
第一缕晨光从天边散射,夜色的遮掩被掀开,只见前方岸边,竟是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官兵。
陈荣光被士兵簇拥着,正面色阴笑着看向江面上的渔船。
“妈的有埋伏!”展翼骂了一声,飞速地查看周围形势。
这带他算是了解,想来到这岸边不容易,要翻过几个山头,行军极为苦难,他也真是没想到,此次淮南王竟是谋筹到如此地步,提前派人埋伏在这里。
目光所及之处,劲是官兵,竟没有一个缺口,展翼脸色越来越沉。
芊芊远远看见陈荣光,安慰道:“那是归德总兵陈荣光,他并不擅长水上作战,我们还有希望。”
羽娘也附和道:“是的,别怕他。”
展翼却怒了,他指着前方怒道:“人家现在不用下水也能把我们堵死,你看!”
只见前方水流狭窄处,竟是有士兵放了铁索渔网,将前路完全截断了。¨嗖`嗖·小\税_罔? !冕!费*跃?黩¨
那铁索渔网与一般渔网不同,是用极沉的玄铁制成,面积又很大,在水下一荡,挡住去路不多,稍微被扫到,也会被击成重伤。
只是这东西极为沉重,陈荣光竟是也能带着翻山越岭绕到这里来堵他,也是厉害。
展翼和淮南王水师也算是打过不少交道了,从来没见过他们像这样兴师动众,这阵仗,这反应速度,竟像是要竭尽全力。
他猛地地扭过头看向芊芊,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羽娘讪笑一声,道:“这位真实身份....哈哈,说出来吓死你。”
展翼这回真怒了,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打哈哈,她就是那狗皇帝又与我何干?!我们难不成还为她送命?!”
芊芊:“.....”
“不好意思,朕就是那狗皇帝。”
展翼惊愕地看向羽娘:“??!”
他这段时间本在别的河域发财,也是偶然想起姐姐还在沂河逗留,心血来潮地来找她,没想到忽然遭遇这等变故。0*0!晓-税`旺¢ `追+嶵\辛_彰~踕¨
逃命的间隙他也向手下问过原由,手下说羽娘抢了齐州巡抚的女儿勒索钱财,又说归德总兵陈荣光当时也在船上,和那小姐是一起的,后来那陈荣光竟然说没钱,让他们撕票,还将往北的通道全封锁了。
派去送信的弟兄被杀了,按规矩,羽娘本要杀了那小姐,谁知那小姐说里面些奇怪的话后,羽娘态度大变,竟是将其奉至上宾,就连跑路时也要带着,活像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
羽娘和那小姐说话的时候把旁人都遣散了,是故弟兄们具体的也不是很清楚。
展翼听了这些话,本就很疑惑,但他向来敬畏姐姐,情况危机,一直疲于奔命,姐姐又坚持带着那巡抚小姐,他便没继续问。
他刚刚随口带了一句狗皇帝,谁知这渔船里的小姐,竟然真是皇帝。
“你真的是皇帝?”他错愕地问道。
“嗯,朕便是嘉康帝华紫芊。”
夜色被稀释得淡若无物,少女的面庞在晨光中格外清晰。
她长了一张圆脸,一双眼珠乌溜溜的,黑白分明,睫毛浓密上翘,唇饱满红润,明明是一副娇憨的官家小姐长相。
但她神色坦然,眼神平静,周身竟是散发出一种和这娇憨长相格格不入的肃正威严之气。
展翼本还不信,但想到除了九五之尊外,天底下肯定没有任何一个这个年纪的姑娘能有如此气质,便冷笑一声,道:“原来是皇上大驾。”
他虽语气不善,芊芊却也不恼,只是浅笑道:“素闻小青龙大名,久仰久仰。”
展翼本就看不上皇帝,今日又因皇帝陷入绝境,命在旦夕,气更是不打一处处,黑着脸道:“不敢当,我展翼落草为寇,与朝廷不共戴天,没想到今天竟要因为狗官头子落入险境,也是可笑!”
他看了一眼羽娘,道:“以往你说什么都行,眼下你必须听我的,我们现在弃船逃命,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这狗皇帝不会水,她那同伙还受了重伤,是决计不能管了!”
羽娘看了一眼芊芊,急道:“可是,这是我干妹妹...”
“任性也得有个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