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医院，医生还是告诉我……孩子营养不良，可能撑不到足月生产，让我早就决定。”

贺深的眼中流露出心疼的神色，那时候的姜若一定很难，陈晨和陈婉的为难，安妮的突然去世，这样一根根压在姜若身上的稻草，一定让她喘不过气来。

“后来呢？”贺深问道。

姜若深吸一口气，笑了一下：“后来我就被调香协会拉黑了，我想回国来再看看……没想到，一回来就知道了你和傅悦然的事情。”

贺深的目光动了动：“抱歉。”

“这不怪你。”姜若笑了笑，“要说抱歉的人是我，我没有早点告诉你，我其实想单独去拿掉这个孩子的，没想到摔了那么一跤。”

两个人沉默着，同时叹了口气。

贺深道：“没想到我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的误会……”

姜若想了想，摇头说道：“我觉得我们会走到今天，并不是因为这个，你好好想想，我们从相识到结婚，有没有真正地了解过彼此呢？”

两个人少年时期一见钟情，中间又分开多年，再相逢时贺深忘记了一切，隔着那么多误会和矛盾，就算有过甜蜜的复婚时光，那也是短暂的，是感动和冲动一下混合的，姜若甚至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称作是爱。

果然，贺深也看着姜若沉默着，他呼了口气扶住额头，却伸手握住了姜若的手，姜若没有缩手，两个人静静地握在一起。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不能觉得我们之间不是爱，我失忆的那几年里，虽然忘了我是如何爱你的，但是我最终还是爱上你了，爱上的过程难道不是爱吗？”

姜若一愣，眼睛里涌动出复杂的情绪，把贺深的手握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