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捞到他的?干嘛不送他去医院?”
“我跟你说了,我就是那天去大渔的时候捞到他的,还以为又捞了一具尸体,没想到捞上来还活着。”老人摸了摸胡子,“还有,你爷爷我没钱,还被警察通缉,怎么敢送他去医院,随便治治得了,死了也不关我的事。”
女孩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回头看了看贺深,摸了摸贺深滚烫的额头。
“我也没办法……给他打的药水都是我从实习的诊所偷偷拿的,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老人笑了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死马当活马医呗,我说丫头,你还挺关心他的嘛,是不是看他长得不错,看上他了?”
女孩立刻羞红了脸,瞪了老人一眼:“您说什么呢?我就是……觉得,好歹是一条人命,让他这么死了挺可惜的,您老不正经的,我不跟您说了,我回去实习了,明天我再来!”
说着,女孩就站起来要离开。
“别急着走。”老人叫住了女孩,“你把需要的药品或者药水给我列个名单,我明天让我道上的兄弟想想办法,能不能弄来。”
“爷爷,你也挺嘴硬心软的嘛。”
女孩笑嘻嘻地写下了所需的名单,又看了看贺深,这才慢吞吞地离开了。
老人点燃了一根烟,拉着人事不省的贺深,自言自语道:“年纪大了,居然开始干这种救人的活儿了,真是老咯。小子,你的命可是我和我孙女给的,你最好活过来,好好报答我们才行。”
而昏迷的贺深或许没听到,只是梦中满是汹涌的江水,还有姜若满脸泪水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