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Lisa还是姜若……

她的头特别疼，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进入眼帘的是罗跃然担忧的脸。

然而这张脸在她这里已经扭曲了，她猛然直起身来，往后退了一下。

“Lisa……对不起！”

罗跃然突然扑通一声跪下，用手捂住了脑袋。

“我真的是一时糊涂，我不该那样对你，我畜生不如！你打我吧！你狠狠地打我！”

姜若只是惊恐地后退，目光惊疑不定地打量他。

罗跃然声泪俱下，忏悔自己晚饭时的过错，他跪在姜若面前，抓住姜若的手，恳切地说道：“我在公司里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我才一时气昏了头，我从来没想过要这么对你，当时真的像是……像是疯了一样！”

姜若仍然沉默着皱了皱眉，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里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只是包扎的地方仍然隐隐发疼。

罗跃然见状，立刻站了起来，把房间里插花的花瓶拿起来，递给姜若。

“我对你做了什么，你就还给我，我陪你一起伤一起痛！你要是觉得不解气，就给我一刀，只要你心里舒服，怎么对我都行！”

说着，他就把花瓶塞进姜若手里，然后带着姜若的手往自己头上砸。

姜若只是看着他，依然没有说话。

罗跃然觉得快要崩溃了，姜若就算哭也好，骂也好，就是不要这样没有反应，他比起弄死姜若，更怕姜若会离开自己。

“Lisa，你说话啊，你别这样，你别离开我……”

比起罗跃然的崩溃，姜若显得十分平静，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到底伤得有多重。

半晌，她才终于开口了：“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