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看到的，晏大小姐急什么，不如在这等着看戏。”

“……哦。”晏娇重新落座，收起心思和他对弈起来。

水榭里一片安宁，棋落如雨，晏娇显然不是对手，却也费尽心思要把他的黑子压入穷途末路。

李意行手执黑子，面色有些沉重，晏娇微微抬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犯难的神色。

不是吧，她有这么厉害的？

“殿下，你别让着我了，我自认是个草包，就是玩玩，比不过殿下的。”晏娇惴惴地打量他，见他蹙起的眉头，其实心底也有些乐。

捉弄他，便同捉弄小阎王一样，都是促狭的快意。

晏娇唇角几不可见地弯了弯，李意行犹豫片刻，落了一子，叹道：“我原以为女子执棋会落败于温柔，没成想……严大小姐非但气势凌人，还出其不意。”

“让我领教了。”

“我肚子里没半点墨，只是今日刚好晃荡出来，运气就好得很。”

晏娇眸光一亮，忍不住笑了起来，一笑便是容光摄人，李意行抬眸看了一眼，又不做声地垂下眼。他素未见过这般不扭捏的小娘子，心底微微一动。

“倒是那日的花灯，多谢殿下没有拆穿我。”

她笑得没心没肺，李意行忍不住又抬眸看了眼，别开自己的目光：“举手之劳。晏大小姐也可以不用每次都唤我殿下的。”

“啊。可是殿下……”晏娇默了默，“那我该喊你什么？”

“唤我名字吧。”她对陈识贺与宋知景那般的王侯世子也无甚尊敬，对他称呼殿下，李意行总觉得拘谨。

“哦。”

“好啊，李意行。你怎么在这啊，李意行。陪我下棋啊，李意行。”晏娇说完，自己先扑哧一笑，对李意行道，“总是怪怪的，但我还可以适应。”

李意行本快她喊糊涂了，这才知道她的用意……一时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