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此处入夜之后很是僻静,晏泌奔波一日,倒是无甚困意。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晏娇为什么倏地变了性子。
这一天下来,他这个妹妹可是对他无微不至地关怀照顾,就是住店也要为他争一间上等房。
她以往娇气得很,用什么都要最好的,连送她都礼物也是,晏泌这些年送的礼物,被这个妹妹只看一眼便扔掉的可不少。
娇纵如晏娇,竟能事事以他为先,实在是诡异得很。
晏泌挑了挑眼尾,对这种种迹象,他只能出一个结论。
年初他这个妹妹在府里落水,怕是摔坏了脑子。
那庄子里带来的人又给晏泌送去了药,明珠到了晚间,把晏泌用完的药渣带了回来。
“小姐,只找到这些了。”
晏娇粗略看了眼,倒也没看出什么。“嗯”了声,“先收好,等明日我们找个大夫瞧瞧。”
“是。”明珠颔首。
“娇娇,你怀疑你哥哥的药不对劲?”宋知玉压低了声音,问。
晏娇摊手,“我也不知。只是他这病我也搭了脉,看着就是风寒。但哪有人风寒能拖半年的?”
宋知玉支着下巴,犹豫片刻,“我倒不觉得是药不对劲。看着是你哥哥这个人,不对劲。”
“我也是想确认一下,不无这个可能。”晏娇叹了口气,转眸问,“可有别人看见你这时候进了厨房?”
明珠摇摇头,斩钉截铁地道,“小姐放心。是大公子庄子上的人煎的药,那婆子把药倒在树下,我看着没一个人,才去拾了来的。”
晏娇更觉得古怪了。
宋知玉沉默了会,“她们把药渣倒在树下干嘛?不是多此一举吗?”
晏娇看她一眼,摇了摇头。
心中隐有推测,可没什么证据,又不敢断言。
如果她没记错,蒋姨娘被数落之后,那庄子上熬药的人,都是晏泌府中掌事嬷嬷所派,可她又没什么动机对晏泌下手……
晏娇一个头两个大,越想越觉得她们一个个都是千年的狐狸。
这也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