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黎问道,“那这苏公子的事……”
“这苏浩倒是有趣,心眼这么黑,空手套白狼,真是长见识了。”陈识贺若有所思地笑笑。
“试题不是他拿出来的,银子也不是他出,他只是帮这二人牵线搭桥,不仅得了试题,还拿了分成,就算上官梁被查,也查不到他头上。没有物证,他便可全身而退,只要一口咬死没通过上官梁买试题,就是闹到大理寺,也无法给他定罪。”
王黎唏嘘不已,“正是如此。话说回来,世子爷又怎么会怀疑到苏浩头上,不从上官梁那儿开始查呢?”
“自从进了书院,我就觉得此人可疑。按理说考了九年科考,连个举人也不中,他应当心急如焚才是。可看他气定神闲,志在必得的样子,实在是招摇得很。再加上他和晏康,上官梁等人走得近。”
“我们若是直接找上官梁,岂不是告诉他,很多人知道他的身份了么。我们才来幽山书院半个月有余,哪来的门路摸索到卖试题的人那儿去?”
“他父亲平日里和那些六七品官宦来往甚密,万一得了风声,可就是打草惊蛇了。”陈识贺不咸不淡地道,“横竖过几日这些人都要上京,留意着他们的书信。”
王黎暗暗佩服,称了声是。
翌日晏娇拉了宋知玉和明珠出去祈福,回来的路上忽而下起了雨。
雨丝细如牛毛,丝丝沁凉,晏娇原本不当回事,没成想未过多久就越下越大,三人只能匆匆忙忙忙回寺。
夏末秋初,天气诡谲多变,临到了秋闱,书院里学子皆内心焦躁,更是无心向学,这日又下了大雨,借故不上课的人便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