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又被三皇子殿下从中入手,有了功名在身,只怕陛下执意要封三皇子殿下为赵王,晏辅也无法拦下来了。”
另一老者也附和:“殿下真是釜底抽薪,慧眼识人。”
李意行擦试案上置着的一张冷弓,倏而笑了:“孤当不起如此称赞。众卿可知道——让孤提拔凤益二州刺史,留心这两地流民的,就是晏辅?”
“真有此事?”老者诧异道,“既然早就知晓,他何不直接向陛下请旨?”
“他说他也不敢信。”李意行试了试弦,才将弓放下,“说是他府上一个小姑娘说的,妄议朝事过于荒唐,他不敢信。”
李意行坐了下来,问道:“晏辅先前,当真在父皇面前说三弟不可封赵国?”
晏旭板正严谨,刚直不阿,不结党营私,也从不过问帝王家事。
这样一个人会站出来,带领朝臣公然反对陛下,实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老者道:“的确是晏辅先行递出的折子,陛下为此近日不大召见晏辅,朝堂下对此事也众说纷纭。”
李意行敛目深思,晏辅的这些反常举动,不知怎么,竟让他想起那人家中那个小姑娘来。
干预三皇子的事,结果如何,晏辅不可能没想过。
如晏辅那样纵横宦海几十年的人,也会出这样的差子么?
他抬眸看向老者,道,“恒翁,烦请替孤走一趟,就说,孤想见他一面。”
二月初,晏旭和晏泌送晏娇上望京山。
早春山上寒气犹重,草木香气沁凉扑鼻。
因是清修,晏娇也换了身淡青道袍,既来之则安之,认命地跟在父亲身后。
晏旭偏要给她选上清观春茶会这一日上山,一路上行人络绎,就有人过来与晏旭攀谈,看见她这副模样,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