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从军,本就是他自己的主意,他在边疆受苦,我也心疼,可,人各有志。”
“你口口声声说母亲疼我,冷落了兄长,那你可知,父亲还在世时,我又何曾入过他的眼,我有母亲疼,兄长有父亲护着,我们两谁也没多得一份。”
“我知晓你在意雪儿的婚事,她是我亲侄女,又这般懂事,我不可能亏待了她。”
事到如今,进退两难。
万氏已经抹不开脸,冷哼了声,“说得好听,谁知道究竟如何,要真为了雪儿好,当初你就不会留下霜儿。”
提到那个孽女。
晏旭好似瞬间苍老了许多,“可她毕竟是我亲生女儿。”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哪能忍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去送死。
万氏说,“孰重孰轻,二老爷心中早有定夺,虚伪的假话也无需多说,日后,咱们两家照常来往,就当是走个离得近的亲戚。”
她这番话,是打算要分家。
晏娇掐着晏老夫人的虎口,正要将她喊醒,就听到万氏这般无情的话,顿时沉了脸,语气不善地说,“我不管你们想怎么闹,现在都给我出去!”
祖母的身子已经差成这样,再也禁不住刺激。
万氏离开之前,扭头看了老夫人一眼,眉眼之间难掩担心,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强行拉着晏雪离开。
待她们走后。
晏旭沮丧挫败地抱着头落座,难掩自责,“都怪我,养出那等孽子,才将这个家霍霍成这样。”
将老夫人唤醒后。
晏娇示意李嬷嬷赶紧将人扶回里屋歇着,“好生静养,谁来求不许见。”
说这话时,她特意地往西边看了眼。
意识到那边现在住着谁,李嬷嬷了然地点头,“老夫人身子不爽利,近日内不能见客。”
不愧是府中老人。
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