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的跪在了病床前,薄老爷子一惊,立即就去拉她,而薄建东也是满脸动容,“云姑娘,得饶人处且……”
“都滚!”
云染大怒,劈手砸了手边的水杯,水花溅了苏月桥满头满脸不说,而她自己也因一用力,手臂上才包扎好的纱布又浸了殷红血迹。
薄建东僵住了,不知该怎么开口。
“爸爸,呜呜,叫他们都走,他们都是欺负云姨的坏人……”
薄忆绥哭起来,紧贴着云染,像是惊弓之鸟。
“你这孩子怎么好赖不分!”
薄老爷子骂了句,着实不喜薄忆缓和云染太过亲近,但一句话未落,就见云染吃人般的凶狠眼神落在身上,顿时老脸一僵,心虚的别开了头。
“别搁我这演苦情戏,我疯起来,我自己都怕。”
她沉沉开口,脸色阴郁,衬着胳膊上还在迅速往外浸的鲜血,格外瘆人。
苏月桥的哭声都憋在了喉咙里。
“都出去。”
薄湛宁开了口,那三人如蒙大赦,赶紧互相搀扶着出了病房,从前只道薄湛宁凶起来让人害怕,哪知这个女人比薄湛宁还要凶悍难缠几分?
而且这还是个不讲情面的女疯子。
人退了,薄湛宁也就迅速上前,按了呼叫铃。
垂落下来的眸光里隐带着无奈,叹息道:“明知腰上有伤,还逞什么强?”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云染耸耸肩,并不后悔当时的举动,“我若是不逞这一下强,要么你儿子以后在苏月桥手里受尽委屈,要么我就已经躺在太平间了。”
没有薄家人和苏月桥在,她的语气也微微缓和了几分,没再冷脸相向。
而且今天要是没制住苏月桥,以后就甭想再制住她。
为了小团子,她必须得上。
等匆匆赶来的护士换了纱布,又挨了顿训之后,云染才又把小团子往怀里揽了揽,“他大概没见过血腥,被我那些血吓的不轻,回头你多哄哄,少训斥他。”
薄湛宁皱眉,“你什么意思?”
小团子也抬了头,眼睛都哭肿了,“云姨,我不要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