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建东眉头紧锁,大概是听不惯她这些市井痞话,也忘了刚刚才被怼过。
云染只觉好笑,凉凉挑眉,“她骂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她有辱斯文?我这还没正儿八经的骂她呢,你反倒开始指责我的不是了?”
若论双标,薄建东绝对是个中好手。
“我呸,你能和岁岁相比?”
薄老爷子知道云染嘴皮子厉害,也没敢再跟她掰扯下去,虎着脸走人,“建东,别跟她废话,我们走。”
反正湛宁已经去追岁岁,就已经代表了他的态度。
“云姑娘,你好自为之。”
薄建东被云染指责了番,脸色也不大好看。
云染摆摆手,头也未抬。
她这般不把人放在眼里,薄老爷子越发恼怒,拄着拐杖刚离开门口,便咬牙说道:“建东,你派人盯着这个女人,千万别叫她坏了湛宁和岁岁的好事!”
“父亲,您又不是不知道湛宁的脾气。”
薄建东甚是无奈的摇头,“他若知道我派人去监视他的人,非得跟我翻脸不可。”
“哼,抓到了你就说是我让你派过去的。”
薄老爷子打定了主意要看住云染,道:“和苏家联姻的事是大事,关系咱们薄家未来百年的走向,若此事出了差池,那湛宁这个家主也不用做了。”
刚上任没几年便这般意气用事,我行我素,怎么能让薄家长盛不衰?
不听话的,一向都是被放逐的下场。
“父亲,您又在说气话。”
薄建东好脾气的劝慰着,眼底精光微转,随即又笑的儒雅,“有您从旁辅佐震慑,就算湛宁和岁岁的婚事出了差池,嫡系不会怨他,旁系也不敢吭声的。”
“哼,我能辅佐他多久?”
“没有苏家帮他,单靠他自己,他拿什么坐稳家主之位!”
薄老爷子骂了两句,又道:“而且你瞧云染那牙尖嘴利,刁钻泼辣的样,根本就没有当家主母的风范,绝不能让她抢先登堂入室!”
“是,我明白了。”
薄建东点点头,也没说他猜测云染并不是什么无名之辈的话。
有老爷子在,这些事也轮不到他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