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难得露出笑容：“不客气。”

楼昱一边往教学楼外走，一边给楼晓打电话，打到第二个，对方才接起来。

“哥哥。”

对面的声音很嘈杂，楼昱皱着眉问道：“你在哪里？”

楼晓的声音透着股心虚：“在外面......我请假了，没旷课。”

“急诊29号的家属过来拿药！”

护士的嗓门大，穿透力十足，手机收音效果也非常好。

“......”

楼昱的声音冷下来：“你在医院？”

楼晓知道露馅了，只好把事情经过都交代了。

她选修课的教学楼距离下一节课的教学楼有些远，她又贪嘴去售卖机的地方买了瓶汽水，眼看着来不及了，就想跑过去，结果正好撞上了拐角处骑车的同学，不过她反应快，自己往旁边滚了两下，骑车的同学是一点事没有，她自己穿着短裤短袖蹭破了皮，看着血肉模糊的。

本来只是一点皮外伤，她买点伤膏擦一擦就可以了，结果那个同学死活不让，好像他犯了多大错一样，一定要拉着人去医院检查。

楼晓想着动作快一点，等回到学校换上长裤长袖，就不会被发现。

结果这才一节课的工夫，楼昱的电话就打来了，第一个电话打得她措手不及，就没接到。

楼昱的声音冷得可以冻死人：“地址。”

“我发给你......你别急，我真的没事，路上慢慢开。”

楼昱高中毕业就去考了驾照，学校里也停着一辆备用车。

楼晓去的是离学校最近的附属医院，工作日人也多到不行，本来涂个伤药也很快，但是那个同学又拉着楼晓去拍了片，拍片又要等出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