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伸出来,周布离低头,看着他的手腕上方留下来的伤口还没愈合,鲜红的血冒出来。
心疼地问:“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呢?”
赵扶桑凝着她:“他们说,血祭可以保生魂不灭。”
长生殿内,血祭鬼佛,求她生魂不灭。
原来,一墙的神佛为她,无数次的跪拜为她。
周布离眼睛酸胀,抬起眼。
“所以,你就伤害自己?赵扶桑那是骗人的。”
赵扶桑挣扎着看过来,眼神都是渴望。
“可你活了呀,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该死的是我,是我。”
周布离用力地吐出一口气,长久地没有说话。
死了的人,无知无觉。
活着的人,却永远等不到归期。
这长生殿,这跪破的蒲团,这试图模拟小院子的装扮,这些遗物,简直是一个牢笼,困住了赵扶桑整整八年。
这八年的日日夜夜对于他,都如同在凌迟。
她垂着头,听见他颤抖的声音。
“阿离,很疼吧,真的很疼吧,断指很疼的。”
周布离看着他,点头,并不想骗他。
“嗯,疼。”
赵扶桑面白如黄纸,却听她说:“但是我不后悔,赵扶桑,即使再来一次,我也不后悔,我从没有后悔过!”
她捧着他的脸,无比郑重。
“每一步,我都没有后悔过,不后悔和你认识!不后悔喜欢你!”
她看向他的眼睛。
“赵扶桑,你听见了吗?疼,但是我从不后悔。”